不能名正言順撤除方賀兄弟，就隻能用些見不得光的手腕。

“宋南天呢，把他給朕叫來。”

“四哥你太短長了，將那幾個奸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策畫環球無雙。”

從暗部供應的諜報來看，方賀此人行事極其謹慎，從不等閒留半點忽略。

天子想收回成命時，宋南天已經被兩個內侍半扶半拖架進禦書房。

隻是最後，楊策還是心軟了，趕來救下劉寶兒一條小命。

楊策就這麼把人殺了，並且完整不避諱天子，讓人看不懂。

天子悄悄瞪了秋公公一眼，隨口問起宋南天的病情。

“你叫我四哥，我有甚麼不能和你說的？”

冇頭冇腦的兩句話，天子想了半天賦反應過來，說的是臨時不要動宋南天。

楊策冇有對天子坦白，包含他清理六合會內部的打算。天子聽得像天書一樣，他稍作停頓便迫不及待詰問。

楊策救下劉寶兒的同時，紅姐也將宋南天引到方賀兄弟四周，兩方一樣急於分開山東，又都覺得對方是四散而逃的亂黨，動起手便不留餘地。

說到這裡，楊策很有些悔怨，如果不是貳心軟，留下劉寶兒一條小命，如果他冇有為了救劉寶兒，殺了方賀派去的親信，事情就好辦多了。

天子說楊策欺負他也不算說錯。

楊策說了半天說的口乾，舉杯啜了兩口清茶，昂首望向窗外喜滋滋與秋公公說悄悄話的劉寶兒，他還不曉得本身已經死了一回，也算傻人有傻福了。

宋南天頓時變了神采，啞忍著冇敢回絕，勉強擠出一臉假笑。

楊策懶洋洋瞪他一眼，起家往外走。

絕大多數環境下，這都是方賀的長處，但隻要操縱恰當，也會成為他致命的缺點。

“四哥，你把這些奉告我，不怕我怪你嗎？”

語氣裡透著委曲，嘴角卻揚了起來。

如此一來，楊策不但冇能剪除三長老的羽翼，反而讓方賀方齊兩兄弟對三長老更加斷念塌地。

接下來隻要打亂方賀的打算，他隻剩一條路能夠走，那就是殺王丙滅口，再將方齊帶出山東。

“啟稟陛下，鎮北王叮嚀奴婢給您帶句話。”

“鎮北王功高蓋世，是百姓社稷之福。”

“累死了，回府歇息幾日，有事冇事陛下都不要來煩我。”

冇去大殿，也冇去禦書房，而是來到先帝為聖女修建的攬月樓，對坐在矮榻上細說山東平亂的過程。

該快的時候不快，不該快的時候恰好急驚風普通。

非論方賀的部下肯不肯招出方賀，老是與方賀脫不開乾係。楊策便有充分的來由節製方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