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神神叨叨的,世上有冇有神明都不好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典禮,他們是如何想出來的?
世人崇信神佛,最看重先祖和誓詞。
她不解:“這是何為?”
裴道珠瞥向蕭衡。
徹夜的蕭衡,束著高高的馬尾,額間係一根玄色抹額,箭袖玄衣揹負長弓,好像北方長夜裡的孤狼,是肅殺的模樣。
裴道珠悶著頭梳洗潔淨,婦人捧來潔白的裙衫,奉養她穿上。
神殿之上,燈火明光。
裴道珠抿了抿唇。
北國的皇族獲得了天下。
為了以防暴露馬腳,他來的時候冇有帶兵器。
……
更何況,幫蕭玄策撤除花神教,也是在幫她本身。
拈花的神像半闔著眼,似也動情。
為了停歇戰役,她被朝廷送去北國和親。
她笑容一僵,心底俄然浮起不妙的預感。
男人盯著牆壁上的浮雕,不知在想甚麼,鳳眼竟然垂垂泛了紅。
某些時候,像極了他。
白袍人恭敬地為她讓開路。
不等裴道珠再說甚麼,他叮嚀幾名婦人帶她去沐浴梳頭。
她裝出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對白袍人輕聲細語:“藉著沐浴之名分開,並非是逃竄,而是發覺到四周有一名迷路的信徒,是以前去接引。這位郎君,便是那位信徒。他願以身殉道,隨我共赴天上……你們能夠脫手了。”
可她裴道珠獲得的,倒是家破人亡,倒是紅顏禍水一世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