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也不由笑了,想來這兩人平素裡也冇少比較,一向該是袁可立占有上風,今次倒是輪到了項穆的特長,他自是有些揚眉吐氣。
“這東西不甚好玩,既然李小弟弟識得,便送與你,權當見麵之誼。”
“小弟弟但是福建人氏?”
袁可立未及發問,項穆便走到大書架旁,一番搜尋以後,終究取出一本薄薄的冊子來,看那書冊成色,竟然還是新的。
“那小弟我就卻之不恭了...隻是小弟貧寒,也冇帶甚麼手信來...”
李秘也不由恍然,難怪項穆要將遺書丟到水裡了!
二人見得李秘甚是歡愉,也不由迷惑,心想李秘是不是練過內家氣功,以是比較能容忍煙氣,隻是畢竟冇有發問。
有些文人雅士對文房四寶極其癡迷,除了這些東西以外,還會增加各種香料,使得墨汁能夠充滿香氣,內行人是不太能瞭解的。
李秘獲得這個結論,不由心頭大鬆了一口氣,因為能夠左證遺書係捏造,簡定雍就會重啟案子,這個遺書就不能當作證據,毀了也就毀了。
項穆見得李秘也是直率的人,加上剛纔李秘又有出人料想的表示,並且李秘也不生分地跟他們開打趣,足見李秘確切是個風趣的人,便點頭笑道。
“這遺書上的字,寫得有些草率和倉促,想來心態有些煩躁,若寫的是借券之類的,輸了錢,表情煩躁也是理所該當,可從遺書內容看來,他是慚愧於心,懼罪他殺,這類煩躁就說不疇昔了...”
固然這個老中書老是勸戒袁可立,讓他不要在沾碰凶案,可從他對筆跡的闡發來看,這個項穆的推理才氣也是極其超卓,並且他曉得百家,見多識廣,對天下各處風土情麵和物產,都瞭若指掌,如許的人,對於袁可立而言,的確就是活著的字典!
“老中書為何如此篤定?”
“淡巴菰,今莆中亦有之,俗曰金絲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