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菸草所浸之水,能用以驅蟲趕蛇,其葉爆乾,輔以酒料炒熟,燒煙吸入,能提神奮發,安撫心神...”
項穆平時看起來隨和,可談到閒事卻非常鬆散,將遺書和借券放在桌上,細細檢察了以後,便取來一盆淨水,冇說二話便將遺書丟進了水裡!
李秘也微微一笑,正要解釋,卻見得袁可立搶先說道:“純德,不瞞你說,我跟李孤本日過來,是碰到一樁毒手的案子,有個疑犯的手跡,需求你辨彆一二...”
李秘又將煙管遞給袁可立,帶著些許調笑道:“袁大人可要試一試?”
項穆故作奧秘地笑了笑,朝袁可立道:“禮卿,你可曉得此中蹊蹺?”
李秘是刑偵出身,固然冇有插手過甚麼大案要案,但根基功極其踏實,與同窗一道創業,也非常刻苦地停止自我學習和充電,筆跡鑒定,看的可不但僅隻是謄寫風俗,另有謄寫內容的對比,乃至於紙張油墨的材質和特性等等。
“這煙氣入喉,心煩意燥,咳咳...昏頭悶心,那裡有甚麼提振之效,咳咳...此物大傷,還是不碰為妙...”
項穆是個愛好別緻的,便接了過來,初時隻是小口嘗試,隻是這煙管很長,冇出氣,便用力吸了一口,當即便嗆著了。
李秘從袁可立的手中取過煙桿子,將菸絲塞出來,而後就著煮茶的爐火,便點了起來,深深一吸,便是吞雲吐霧!
李秘也不由笑了,想來這兩人平素裡也冇少比較,一向該是袁可立占有上風,今次倒是輪到了項穆的特長,他自是有些揚眉吐氣。
李秘也不由恍然,難怪項穆要將遺書丟到水裡了!
項穆見得李秘也是直率的人,加上剛纔李秘又有出人料想的表示,並且李秘也不生分地跟他們開打趣,足見李秘確切是個風趣的人,便點頭笑道。
李秘固然有牙行那邊弄來的戶牒,但也是心虛,當下便含混道:“我家本是南海一帶的人,常常打仗一些海商,是以認得此物...”
李秘也是笑著點頭,袁可立已經開端分茶了,三人喝了茶以後,袁可立朝李秘使了個眼色,李秘便從懷中取出陳實的遺書以及那些借券,交給了項穆。
“老中書為何如此篤定?”
李孤本想客氣,但項穆家財萬貫,此老又跟袁可立興趣相投,都是直來直往的人,也無需扭捏作態,便接過來,朝他伸謝。
“還魂草?這東西有甚麼用?”
此時茶壺沸騰,袁可立便轉手煮茶,項穆將那長匣推給了李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