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恕聞言點頭:“這事兒產生在北地,又是詔獄經手,我從師父那兒聽了一鱗半爪。高子玉算是我們的前輩同僚,他賣身投奔詔獄時,修為和名譽也隻普通,想不到竟然藏得如此之深。嘿,人家是成績靈感方纔開端積儲,你卻從練氣境地就如此,實在是胃口不小,野心更大!”
他昂首看向徐東江,不無迷惑地問道:“你現在的境地,說一句半步靈感都嫌低了,為何還要苦苦壓抑,始終不肯捅破那層薄薄的窗戶紙?”
他特長背在嘴角胡亂一抹,嘲笑道:“既然抬手可破,又何必急於一時?當日我得你之助,貫穿存亡無常之意,隨後就把丹田中的心根送入心湖靈台,將一應神意儘數餵給心根,便連二爺見了,都說我是拔苗滋長,不但前程未卜,便連存亡都要聽天由命。若非如此,我怎會直到本日連戔戔護體罡衣都凝練不出,被你抓住機遇以力破巧。”
隻見他身軀一凝,前衝之勢立止,極其天然地順勢弓步沉腰,擊出一半的右拳猛地上衝,本來藏於腰腹間的左拳如影隨形,兩臂敏捷交叉架於頭頂。
麵對譚恕凶惡刁鑽的一腳,這位血棠副尉終究不得不暫避鋒芒。
他腳下用力狠狠一蹬,藉助譚恕氣機的衝勢向後高高躍起,雙手合力死死握緊兀自顫栗不休的長刀,刀身就勢畫弧,卸去衝力的同時斜斜向下一劃,將譚恕後續的進犯線路儘數封死。
目睹得刀鋒就要及身,譚恕牙關緊咬、怒眼圓睜,倒是不閃不避。
徐東江倚仗兵刃之利略占上風,手中的長刀卻也為之一頓,被譚恕還是豐富非常的氣機包裹,如陷泥沼。
刀雖後發,而勁風已先至,與譚恕身前暴烈無匹的氣機撞了個正著。雖不及後者渾厚澎湃、沛然難禦,淩厲之處卻猶有過之。
譚恕目瞪口呆之餘隱有所悟,心知若非本身昨夜交了投名狀,還被當眾授予黑鴉軍掌旗令使、血棠衛第三把交椅的要職,再不是先前二爺信口亂封的甚麼牽虎奴、扛旗小校,恐怕仍舊不會被徐東江這等黑鴉中的要緊人物至心采取。
“開!”
隻是未等他細細感悟,那絲刀氣已然消逝無蹤。
他說著,內心就有些不是味兒,禁不住酸溜溜隧道:“我們二爺是真疼你,我天稟之高不在你之下,也向來是鞍前馬後地誠懇跟隨,如何就不見二爺給我開小灶?”
他低頭一看,隻見自家右臂之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條極細極薄的血線,連血都冇流,卻有一絲春草刀氣暗藏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