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恕收腿側身避開刀鋒,纔要持續揮拳窮追猛打,忽覺右臂綿軟有力,連同右半邊身子俱感痠麻。
麵對譚恕凶惡刁鑽的一腳,這位血棠副尉終究不得不暫避鋒芒。
譚恕暴喝一聲,周身氣機轟然上衝,如群峰插雲、亂石穿空,狠狠撞在對方長刀之上!
譚恕咂咂嘴,點頭感喟一聲:“畢竟還不是宗師啊。即使在練氣境地就能使刀氣離體,已稱得上驚世駭俗,卻也隻是曇花一現、不能悠長。”
徐東江猝不及防,連人帶刀被譚恕霸道不講理的氣機撞了個正著。他悶哼一聲,上半身向後仰倒,手中長刀一偏,幾欲脫手,春草刀氣更是被搗得粉碎。
深紫、碧綠兩色的春草刀氣好像絲線,源源不斷地自他的掌指間伸展遊走而下、交叉纏繞刀身,一時之間鋒銳之意大盛。
“開!”
他低頭一看,隻見自家右臂之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條極細極薄的血線,連血都冇流,卻有一絲春草刀氣暗藏此中。
至於二爺,其待人之誠、胸懷之廣、派頭之大,確不凡夫俗子可比,說不得他譚恕從今而後要以命相報了。
連綴刺耳、令人牙酸的裂帛聲中,譚恕如山巒、如盤石般的渾厚氣機竟被這一刀硬生生斬破!
譚恕聞言點頭:“這事兒產生在北地,又是詔獄經手,我從師父那兒聽了一鱗半爪。高子玉算是我們的前輩同僚,他賣身投奔詔獄時,修為和名譽也隻普通,想不到竟然藏得如此之深。嘿,人家是成績靈感方纔開端積儲,你卻從練氣境地就如此,實在是胃口不小,野心更大!”
譚恕目瞪口呆之餘隱有所悟,心知若非本身昨夜交了投名狀,還被當眾授予黑鴉軍掌旗令使、血棠衛第三把交椅的要職,再不是先前二爺信口亂封的甚麼牽虎奴、扛旗小校,恐怕仍舊不會被徐東江這等黑鴉中的要緊人物至心采取。
他說著,內心就有些不是味兒,禁不住酸溜溜隧道:“我們二爺是真疼你,我天稟之高不在你之下,也向來是鞍前馬後地誠懇跟隨,如何就不見二爺給我開小灶?”
譚恕立時不樂意了,辯駁道:“我說徐副尉,你這但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哇!若非如此,你覺得你的春草刀氣能鋒銳至此?哎呀,我都讓你說胡塗了,你說你是拔苗滋長,可見心中非常孔殷,為何現在反倒遲遲不肯破境?”
這一式抵擋,看似平平無奇,隻是迫不得已時用來抗揍的樸拙鄉間把式,可一經譚恕使出,倒是拳肘交疊如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