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江不敢再看，毫不遊移地移開目光，口中問道：“這就是你一向以來畏之如虎的雷劫？如果你要說的是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即便二爺……撤除硬扛，怕也一定有甚麼好體例。或者，你能夠去投奔穀神殿，那位神主不就有拈雷成珠的大神通嗎？”

四周營帳當中，逐步有黑鴉扯著嗓子大聲應和。

出時如石裂，回時似搬山。

聞言，譚恕立時滿臉欣喜，擺手道：“不要妄自陋劣嘛，即便隻是些許外相，遍數週天又能有幾人可得，更何況還是最最可貴的生雷？隻論這點，便連二爺都不及你。”

徐東江聽了，略作沉吟，繼而恍然道：“本來如此。照此說來，南邊的世家和教門之以是昌隆暢旺，遠勝北地與中原，姬室諸王也大多被封在南邊以及沿河靠海之地，恰是南邊多水澤，氣運卻不為穀神王所掌的原因？”

徐東江昂首看了看烏雲漸散的天空，點頭道：“這雷劫來得如此之慢，散時倒快得緊，想來隻要你本身不找死，想被劈死也難。”

徐東江點點頭：“社雷位列五雷之末，已有如此威能，神主能執掌此雷，為社稷之神，想來還是因為姬室富有四海、天下共尊的原因。我隻不過貫穿了春雷意境的些許外相，何德何能可助你度過天雷劫？”

他見機地不再揭徐東江的傷疤，耐煩解釋道：“當日你也瞧見了，穀神王擲出的那枚雷珠化為金犬，與天人劍氣所化青龍同歸於儘，蓋因社令雷火、縱橫機發，最擅殺伐古器精靈，又有伏原故氣、伐壇破廟之能，因其上應婁宿，其形類犬，謂之婁金狗，以是彆名妖雷。”

徐東江點點頭，表示譚恕持續。

譚恕訝異地看著徐東江，唏噓道：“我傳聞你家被親族扳連遭了連累，現在隻剩下你一根獨苗？若非如此，等你掌家時，徐氏怕是要大興了，實在是可惜。”

與此同時，貳心中竟又模糊有著神馳，直欲將那雷光接引入體內，抑或乾脆飛入雲層，與雷光融彙為一。

聽到“產生萬物”“濟生救產，療大痛苦”等語句，徐東江眸光明滅，忽地有些明白譚恕為何對本身的春草刀氣那般看重了。

譚恕冇好氣地瞪了徐東江一眼：“我是練氣士，竟不能以氣機與六合交感，受那大道敕封，在六閤眼中就始終是邪魔異種。這孃胎裡帶來的氣機日漸強大，終有束縛不住的一日，到時我不是先一步被氣機撐死，就是被天雷轟頂焚身而死。”

徐東江臉上暴露一個意味難懂的淺淡笑容，搖了點頭，開口問道：“對了，這社雷為何又叫做妖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