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暗中焦心，忽覺眼角一道寒光閃過，下認識扭頭看去，卻見白函穀斜提著蘆葉寒星槍，正立在一丈開外，抬頭望向蒼穹。

徐東江點點頭：“社雷位列五雷之末，已有如此威能，神主能執掌此雷，為社稷之神，想來還是因為姬室富有四海、天下共尊的原因。我隻不過貫穿了春雷意境的些許外相，何德何能可助你度過天雷劫？”

徐東江昂首看了看烏雲漸散的天空，點頭道：“這雷劫來得如此之慢，散時倒快得緊，想來隻要你本身不找死，想被劈死也難。”

聽到“產生萬物”“濟生救產，療大痛苦”等語句，徐東江眸光明滅，忽地有些明白譚恕為何對本身的春草刀氣那般看重了。

徐東江臉上暴露一個意味難懂的淺淡笑容，搖了點頭，開口問道：“對了，這社雷為何又叫做妖雷？”

徐東江順著譚恕的目光看去，隻看了一眼，已覺神浮氣躁、心根不寧，彷彿那看似平常的雷光中包含著絕大可駭。

與此同時，貳心中竟又模糊有著神馳，直欲將那雷光接引入體內，抑或乾脆飛入雲層，與雷光融彙為一。

“人皮鼓，刀吼長風，男兒誌，豢蛟騎龍，要長槍大劍，談笑勝利！”

半晌以後，譚恕身上異狀終究消逝無蹤。他猛地吐出一口濁氣，展開了眼睛。

顯而易見，要將如此渾厚澎湃的氣機鎖入身軀絕非易事，徐東江握刀的手不由得緊了緊，視野在譚恕和天上雲層之間來回挪動。

徐東江點點頭，表示譚恕持續。

四周營帳當中，逐步有黑鴉扯著嗓子大聲應和。

“亂世曲，馬踏關山，豪傑膽，紫袍金鞍，看旗號漫卷，破陣方還！”

徐東江聽了，略作沉吟，繼而恍然道：“本來如此。照此說來，南邊的世家和教門之以是昌隆暢旺，遠勝北地與中原，姬室諸王也大多被封在南邊以及沿河靠海之地，恰是南邊多水澤，氣運卻不為穀神王所掌的原因？”

他禁不住獵奇問道：“何為社雷？”

聞言，譚恕立時滿臉欣喜，擺手道：“不要妄自陋劣嘛，即便隻是些許外相，遍數週天又能有幾人可得，更何況還是最最可貴的生雷？隻論這點，便連二爺都不及你。”

徐東江不敢再看，毫不遊移地移開目光，口中問道：“這就是你一向以來畏之如虎的雷劫？如果你要說的是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即便二爺……撤除硬扛，怕也一定有甚麼好體例。或者，你能夠去投奔穀神殿，那位神主不就有拈雷成珠的大神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