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神采倏變,嘴巴張了張,正要說話,徐璐已不由分辯道:“天底下冇有不是的主子,隻要不是的主子。我讓李嬤嬤跟在你身邊,就是要教你為人辦事之道,如何做人,如何說話如何行事,但兩年了,你仍然毫無寸進,這就是她的錯誤,不容抵賴。”
徐琳這麼一手,讓莊大嫂感激涕零,連那農戶侄子都對徐琳戴德戴德,把徐琳誇得骨頭都輕了。
徐琳抿了抿唇,固然被指責得掛不住臉,但還是不吭一聲。
張銀固然感覺這個二姑子不分主次,但姑子如半母,也是不好拂她的麵子,就承諾了,回了孃家一躺,完美處理此事,那莊大嫂侄子賣發黴大米,本就犯了律法,理應封店判刑的。張家出麵,店子還了歸去,也冇有判刑,隻是充公了有質量題目的黴米,也算是仁致義儘。
“你本身辦不下,就得請你姐夫或是弟妹來辦,雖說是親戚,但情麵必是欠下了。弟妹幫你一回是情麵,第二回是看在親戚的情分上,你還要讓人家幫三回四回,你聽過適而可止麼?”
到底不是一母同胞的妹子,徐璐也不好把話說得過分,隻能強壓著肝火,與她評明道明,憚述事情短長。
“你與她做了兩年妯娌,還不知她的為人本性麼?既知她的為人,你還要可勁往她那兒跳,這可就怨不得人家,而是你錢多人傻,該死,自作自作。”徐璐毫不客氣地指責。
“現在總算看清了她的為人吧?今後還要挖心掏肺幫她不成?”
徐璐多少還是體味這個妹子不幸又自大的心態。
徐琳從速點頭,說再也不會了。但話鋒一讓渡,又擔憂地說:“好不輕易規複了些乾係,這下子又要規複到原處了。”
這李嬤嬤甘心去鄉間乾重活,都不肯再跟著本身。這對本身得有多絕望?徐琳大驚,從速起家,有些手足無措,她訥訥道:“李嬤嬤,你快起來吧,實在也不怪你,你也是勸了我的,是我,是我冇有聽你的……長姐,這不關李嬤嬤的事,是我一意孤行,長姐要怪就怪我好了。”說到最後,徐琳將近哭出來了。
莊大嫂的侄子在興義縣開了間米糧鋪,因質米中異化著黴米,老百姓吃了犯病,讓官府查封了。這個侄子就找到莊大嫂,請莊大嫂想體例。莊大嫂又找到徐琳,請徐琳幫手。徐琳受了莊大嫂十二分的熱忱和兩箱子裡興義縣的時令特產,頓覺拿人手軟,隻好來找張銀幫手。
田氏不去怪農戶婆媳那比翻書還快的臉,竟然怪起張銀不幫女兒,就與張銀鬨了起來。以張銀的本領,天然討不得好,田氏隻好來搬徐璐這個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