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才氣戴多大的帽子,人家給你戴個高帽子,你就飄飄然找不著北,覺得本身是大人物了,就凡事大包大攬,你想過冇有,你那妯娌侄兒妹夫那一檔子事,哪一件你能夠辦下的?”
莊大嫂似嚐到了長處,又跑來找徐琳,讓徐琳幫幫她的孃家親戚。
徐琳渾身缺點,以是做下人的就更要不時提點纔是。
徐璐說得斬釘截鐵,徐琳急得團團轉,最後隻好向徐璐跪下來,但趙嬤嬤等人眼明手快,把纔剛屈膝的徐琳給扶了起來。
張銀固然感覺這個二姑子不分主次,但姑子如半母,也是不好拂她的麵子,就承諾了,回了孃家一躺,完美處理此事,那莊大嫂侄子賣發黴大米,本就犯了律法,理應封店判刑的。張家出麵,店子還了歸去,也冇有判刑,隻是充公了有質量題目的黴米,也算是仁致義儘。
徐璐毫不客氣隧道:“說來講去,就是麵子作怪。人家戴個高帽子給你,再求你辦事,明知不好辦,但為了麵子,還是硬著頭皮應了。是也不是?”
說穿了,就是一向活在自大當中,但內心裡也神馳一呼百諾眾星捧月的威風。
趙嬤嬤不由分辯把徐琳按在椅子上,笑著道:“姨太太可坐好了,李嬤嬤犯了錯,姨太太心軟不忍罰她,就讓少夫人做這個惡人吧。”
徐琳,她冇想到,這個妹子,這麼久的婚姻曆煉,竟然還是這麼的天真不諳事。讓人家悄悄一鬨,戴個不值錢的高帽子,就被拉攏了去。
“凡事適而可止你明白嗎?將心比心,你一嫁到農戶,就有婆家人一天到頭找你要這要那,要你幫這個幫阿誰,若隻是舉手之勞也就罷了,可你給弟妹找的事兒,件件樁樁,哪件不是要人頭痛的?身為媳婦幫婆家無可厚非,但也要適而可止。”
李嬤嬤跪在地上,顫聲道:“少夫人息怒,奴婢無能,冇法安慰主子,乃至主子犯下大錯,奴婢有罪,奴婢甘心受罰。”
徐璐撫著額頭,連感喟的工夫都冇了。
田氏還在那喋喋不休地指責張銀如何的目中無人,如何的盛氣淩人,如何的惡形惡狀……徐璐不肯再與她華侈唇舌,耐著性子把她哄了歸去。然後寫了封信,讓人六百裡加急送去了金陵。
說來講去,徐琳就是心軟,不懂回絕,也說不出回絕的話。這世上,像徐琳如許的人,十個裡頭,就有三五個。
徐琳神采窘了起來,又怨又忿,指責道:“是呀,前兩回我但是厚著臉皮讓弟妹幫了她。她就得寸進尺了,這回冇能幫她,就冷言冷語的,說了好多刺耳話,大嫂實在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