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徐璐也不好再說甚麼。她本來的籌算就冇有要拿陳天民開刀的意義,隻是要借淩峰的威風,壓一壓陳天民。再借他的手清算龍長興以及龍家人。
陳天民連連點頭,表示應當的,一邊又看向徐璐。徐成榮對勁,但關頭還得看這個督撫夫人的態度呀。他現在恨死了老二媳婦了,若非她的胡言亂語,他就不會如此背動了。龍長興也不至於淪落為發配的運氣,還竹籃打水一場空,妹子也不會與他置氣哭鬨了。要不是這華氏的自發得是,有眼無珠,錯把珍珠當魚眼,老子何至於落得明天這副地步。
想不到,為著龍家的事兒,還能因禍得福,陳天民喜得連搓雙手,恨不得當即歸去與夫人分享這一高興。
但徐璐卻說:“爹爹都已經去過了,這回再去不如何妥吧?”
彷彿,大慶朝確切有這麼一項律法,本朝律法不比前朝,律法一貫森嚴,掠取罪判得極重。倒也難為陳天民了,為了討得徐璐的好,赦免龍長興,連掠取罪都搬出來了。
固然曉得本身隻是人家手上的棋子,可陳天民卻半分脾氣出無,反而還得高歡暢興地做這顆棋子。
徐璐安撫了徐氏一通後,一行人又去了龍家。首要還是替徐氏撐腰。
屋子裡鴉雀無聲,龍家人全跪到地上,口喊“大人饒命”,龍三扶著媳,又恨又不平,“敢問大人,不過是婦人多嘴說了一句話罷了,又是犯了哪條律令?”
“這是該當的,該當的。”陳天民笑嗬嗬地說,“給老百姓申冤作主,主持公道,本來就是我這個知府的分內事。徐大人不說,本官也曉得該如何措置的。徐大人放心,隻要本官還在福州知府這個位置上,絕對保得龍大太太安然,以及龍七爺財產的安然。毫不讓龍氏族人強行吞了去。”
陳天民大怒,“你是何人?是龍家甚麼人?”
徐璐端著茶杯重新喝茶,陳天民也極有自知之明,從速起家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