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瞬息間警戒與疑慮便爬上心頭。
這時,阿夙緩緩抬眼,臉上神情冷酷。
阿夙隻低頭不語。
“阿夙?”靡羅輕喚出聲,在這喧鬨的寢宮內顯得有些高聳。
來人一襲紅色衣袍,袖口繡著鎏金暗紋,手腕上的劍鐲在紅色的掩映下愈發烏黑。一頭烏髮披垂,隻在鬢邊用紅色的絲帶綁了一小綹垂落。
男人會心,笑著將她抱了起來,而後便往一旁的閣房去。
待她走至殿中,終究看清了那紅衣人的麵龐。
她鳳眼微翹,眸中意味較著。
自魔君被囚,魔界日漸式微,子民們怨聲載道,滿腔痛恨不甘無處宣泄。
這不看不曉得,一看嚇一跳。
夜間,房中披髮著奢糜淫亂的氣味,衣物散落一地,房中一應物什也亂七八糟地躺在地上。
她隻穿戴一件薄弱的外袍,卻完整被血浸濕,血肉恍惚,身上充滿無數刀痕,雙目圓睜,死不瞑目。她的身軀如同一個破裂的木偶,滿身經脈被人一寸寸捏斷,被抽出來的肋骨散落在旁。
而他們的魔後,在魔君被囚後行事愈發大膽,每隔數日便要新召一些年青貌美的麵首入宮,對一些魔臣的勸諫視而不見,日日奢糜無度。
這時,一旁一個隻穿一件薄弱褻衣的男人撫掌而笑:“這兒呢娘娘。來抓我呀。”隨後當即往一邊躲去。
她迷含混糊展開眼發明身邊空無一人。
靡羅笑著,猛地往前一撲:“看你往哪兒跑!”卻撲了個空。
靡羅一把扯下帕子,緊緊抓著來人的手臂:“抓到你了。”
冥澈輕視的勾唇:“你還真是朱紫多忘事,無妨我給你回想回想。”他手上的斜月矯捷的在指尖騰躍,“七千年前,有一個孩子被你抽了仙骨、廢了經脈與修為,扔進了鬼神難入的羅刹地。”
玄疆一把甩開魔姬的手:“滾蛋——”然後便持續往外走。
就在他肝火沖沖的起家欲往外走時,魔姬卻拉住了他。
“在哪兒呢,看本宮不抓住你們!”靡羅的眼睛被一方絲帕罩住,穿著暴露,光亮的手臂往前伸著摸索。
男人道:“前次娘娘道那熏香聞多了有些不適,奴家便換了一種。如何,娘娘聞著可對勁?”
靡羅一把撈住男人的脖子將他的臉帶近,媚笑:“對勁,聞起來很對勁,不知嚐起來如何。”
而他冇重視的是那魔姬眼中一閃而過的稱心與奪目。
靡羅被他的容顏驚了一驚。
靡羅在床榻上翻了個身,藕白的手臂往身邊攬,卻撈了個空。
男人笑了笑:“娘娘真短長。”說完他將臉靠近,淺淺的在她唇上碰了碰,“給娘孃的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