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若淺漠道:“這不過是還了傷本尊徒兒的賬,另有對本尊出言不遜的賬未曾清理。”
聞言,垣江麵如死灰,雙眸無神,滿心儘是煩惱。
雷陽看看阡若,又移開視野看看冥澈,氣得鬍子都在顫抖:“你!蠻不講理!”
因而她便拉了冥澈的手腕,回身走向了上首的座椅。
雷陽上神神采不太都雅:“哼,便不勞煩上尊了。上尊身份高貴,瞧他不紮眼經驗了他,我也便認了。”
————
阡若卻並未理睬他,而是對冥澈道:“笨小子,瞧好了。”
阡若淡淡的眸光瞥疇昔:“雷陽,你如果教不好門下的弟子,本尊不介懷幫你管束一番。”
“免。”
而垣江尚在病篤掙紮。
阡若雖不喜此種場合,但本日出此事端,她還需在此坐鎮,給冥澈鎮鎮場子。
一重天上,兩名天兵押著垣江往墮仙池的方向走。
是雷陽上神。
但很快他便斂了思路,笑道:“上尊台端,還請上坐。”
阡若見狀輕笑一聲。
天兵猛地一驚,忙上前押了垣江的雙臂。
雷陽憋紅了臉,脾氣也上來了:“我都豁出這張老臉求你了,為何上尊恰好要步步緊逼?”
卻被阡若叫住了:“如何,對本尊出言不遜,還傷了本尊的徒兒,你籌算就這麼算了?”
但在此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
雷陽上神咬牙:“上尊不是已經打返來了嗎,還待如何?”
她話一出口,垣江“撲通”一聲跪下,告饒道:“上尊恕罪,上尊恕罪啊!小仙修習不易,還望上尊網開一麵!”
阡若聞言挑眉:“那又如何,冥澈乃本尊的徒兒,雲禪宮的小殿主,他如果脫手經驗誰,那人受著便是,誰給他的膽量還手的?”
她看向雷陽,道:“可有貳言?”
她伸出右手,凝集一道仙力於掌心,道:“平心靜氣,感受身材內的仙力湧動,將其會聚於丹田,而後過渡攏於手掌,對準目標擊去。”
眾仙循名譽去,但見天帝拂風攜天後珞珩自天涯騰雲緩緩而來。
話音剛落,便見一道紫芒落地,阡若的身影呈現在眾仙麵前。
天帝看著阡若,嘴邊淺淺揚起一抹弧度。而後當他瞥見阡若身邊的冥澈時,神采微變,眼神有些龐大。
“上尊何故傷我門下弟子?”
“拜見陛下、天後孃娘。”
說完便欲帶著垣江分開。
現在,玉露台上眾仙紛繁摒住氣味,噤若寒蟬。
有背景的感受就是好。
“兩位仙君,煩請幫小仙通稟一聲,小仙想見雷陽上神。”
垣江受了阡若這一掌,直被打得飛了出去,幾乎飛出十九天,幸虧被樞冕及時給拉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