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養婿_4.第四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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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常日,沐青霜約莫已不管不顧拿著藥找賀征去了。

兩個小女人年事附近、意氣相投,打小開蒙進書院時就是同窗,來了這赫山講武堂後還是同窗,自是好得跟親姐妹普通。

實在當時纔是個蘿蔔丁點兒大的小女人,懂甚麼呀?隻是本能地曉得,父親正在氣頭上遷怒著,講不了彆的事理,必須搬出個冇法撼動的來由才氣留住賀征。

而印從珂與另兩名經學女夫子同住一院,三人有商有量地輪番看管著本身院中的果木,幾株垂絲櫻桃被打理得特彆邃密,現在恰是碩果累累、惹人垂涎的時候。

沐青霜抿唇,漸漸垂下臉,小聲問:“你如何曉得他受傷了?”

這藥在市道上貴同金價,她一向用得很省,這都三個多月才用了不到半瓶。

敬慧儀送她個明白眼,完整不想理她了。

沐青霜不知那日他為何恰好牽住了本身的裙角,可時隔多年,她始終記得當時的本身心中是如何難過震驚。

沐青霜也不內疚,坦白直言:“開春複課前大哥給了我兩瓶‘黑玉止血生肌散’,我拿去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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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敬慧將額角貼在窗欞上,笑盈盈覷著她,“賀征話少,又總冷冷酷淡的,你便是想著體例去惹,人家也一定肯多吱一聲。”

講武堂的百名生員裡隻要十幾個來自循化,旁的都是來自利州彆的城鎮,並不知沐青霜與賀征有甚麼關聯。

講武堂的學舍兩人一間,沐青霜的同屋恰是與她自小交好的敬慧儀。

敬慧儀咬牙切齒地捏住她的臉頰:“我求你出息點兒!這還叫不睬他?!我們講武堂的人是乾甚麼吃的?他既活生生冇缺胳膊冇少腿兒地返來了,那就叫冇大礙!屁大點傷,要你多事?”

當時她才知,疇前在循化的書院肄業那幾年,賀征因這件事被同窗們調笑好久,早已不堪其擾。

對沐青霜來講,賀征是她與母親一道救回家的,將賀征留在身邊,就是多留了一點本身與母親之間的回想。

亂世中活下來的人可不將憐憫謙讓,凡是有食品,老是傷病較輕、身材較壯的人能多搶些吃,像賀征那般單獨流落、冇有大人在旁護佑的小孩子,處境可想而知。

馨寧夏夜,兩個女人密切挨肩趴在窗前,就著甜美櫻桃與舒暢晚風,閒散聊幾句少女苦衷,便是幼年浮滑的光陰裡,最平常卻也最靜好的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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