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奇的看著趙烈文,曾國藩急聲問道,話一出口他又點頭歎道。
“何況,今時漢公定以江寧,以漢軍之盛,不出數月,江南必可安定,江南安定之時,便是其揮師北伐之日,屆時縱是今上有縱天之能,又焉能禁止?三代今後,論強弱,非論仁暴;論情勢,非論德澤。何況本日漢公儘得民氣,縱是今上有複興之能,民氣儘失之下,又能如何?”
“江寧改名南京了?”
在寫完這一句話後,曾國藩更是提出了本身對朝廷的一些建議,比如甚麼練習洋槍隊、練習海軍諸如此類的話語,看起來這彷彿像是一個忠臣的最後一份遺奏。
“君德正,但是國勢隆盛之時,士大夫食君之祿報君之恩已經很多。本朝創業太易,誅戮又太重,篡奪天下過分機巧。天道難知,善惡不相掩,後君之德澤,未足恃也。”
嘲笑著一聲,趙烈文說道:
“會否南遷呢?”
這毫不是甚麼戲言,在說出這句話以後,趙烈文又持續說道。
就在他寫好這份摺子,躊躇著是否收回時,趙烈文來了,依如昔日一樣,叮嚀仆人上茶,然後兩人便開端談了起來,從趙烈文進入書房起,曾國藩就曉得,他有話對本身說,不過他並冇有挑明,而是與其談了江西的環境以後,又往北談到了都城。
恰好剛巧的是,就在趙要走而未走的時候,傳來周鳳山部湘軍在幛樹大敗的動靜。曾國藩請趙烈文講出為甚麼看出周鳳山湘軍不成依重的事理,以曾國藩的聰明,對趙烈文有了新的觀點。時候一長,在曾的大營裡趙烈文越來越受曾的正視,常常商談軍政之事。而在另一方麵,趙烈文是在其最落魄的時候投奔他,與曾國藩可謂是磨難與共,也正因如此,曾國藩才與其無話不談,偶然一日幾次。更是被其引為親信。
這個字到底是甚麼意義?
曾國藩說的的是實話,現在都城可謂是貧困莫名,彆說是京旗現在發不出甚麼旗餉,就連八旗洋槍隊都隻發半餉,今後,北邊隻會更加困難,畢竟很快朝廷就會儘失江南,到時候,朝廷用甚麼養幾十萬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