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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王樸這大同總兵還是洪承疇的死仇家、兵部尚書陳新甲汲引發來的親信,而吳三桂、馬科、王廷臣倒是洪承疇的親信,王樸在洪承疇麵前說吳三桂他們的好話,那不是自討敗興嗎?弄不好還會被吳三桂他們倒打一耙。
一陣短促的腳步聲俄然從門外響起,洪承疇倉猝轉頭,問道:“是不是曹總兵返來了?”
那武將欣然淺笑道:“鄙人玉田曹變蛟,奉薊遼督師洪大人之令前來策應,恕鄙人來遲了。”
曹變蛟驚詫道:“王總兵,你這是?”
洪承疇話剛說完,副將夏承德已經帶著一名渾身浴血的兵士進了書房,那兵士仆地跪倒在洪承疇跟前,嚎啕大哭道:“大人,筆架山失守了,山上的糧草輜重全被建奴奪走了,張監軍和守山的弟兄們也全都戰死了,嗚嗚嗚……”
“啊?”
“都到齊了?”
趙物竹承諾一聲,領命去了。
唐通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這就好,這就好啊。”洪承疇長出一口氣,欣然道,“現在八鎮總兵都到齊了,在兵力上我軍已經略占上風,是時候讓建奴嚐嚐我們大明邊軍的短長了。”
當下兩人各自安排副總兵領軍向鬆山進發,然後棄了雄師隻帶十餘騎親兵急投鬆山而來。
“那倒不必然。”吳三桂看看四下無人,低聲說道,“依小弟看,不等明天決鬥,唐通、李輔明這兩個傢夥就會開溜,等他們一跑,我們也起兵回撤,就算過後朝廷究查起來,我們也能夠說是奉了洪督師的軍令追捕李輔明、唐通這兩個逃竄將軍。”
曹變蛟道:“筆架山上的糧草固然丟了,可軍中另有七天乾糧,隻要我軍能在七天以內打敗建奴,那就冇甚麼大不了的。”
王樸也是長歎一聲,冇想到還是晚了一步,這筆架山上的糧草輜重還是讓建奴給奪走了,落空了糧草輜重,明軍就隻要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與建奴速戰持久,這個設法當然是好的,可題目是各鎮總兵有幾個敢和建奴決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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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疇道:“有甚麼話儘管說。”
曹變蛟固然年紀青青,卻已經是一員久經疆場的老將了,在西北的時候曾經二十七日夜不解甲,把闖賊李自成打得潰不成軍,幾乎一命嗚呼。曹變蛟是八大總兵之首,又是洪承疇的親信,他的話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洪承疇的意義。
建奴遁走,兩路雄師勝利會師,將士們歡聲雷動。
王樸看了看曹變蛟。
“是。”
寧前總兵王廷臣、寧遠總兵吳三桂和山海關總兵馬科都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