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叛軍間隔城門另有四五百步間隔時，一騎快馬俄然從北門奔馳而出，馬背上的中心軍軍官鏗然抽刀高舉向天，厲聲長嗥道：“停止進步……”

“那不一樣！”王樸冷然道，“江北軍固然軍紀廢弛，卻冇有壞到左軍這類程度！劉澤清壞吧，棄守山東之前還不忘擄掠百姓，可他也就是擄掠，他起碼冇有隨便殺人，他起碼冇有拿人熬油點燈！”

左夢庚道：“爹，要不去關中投奔李自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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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夢庚道：“那就去四川，投張獻忠。”

柳如是將信將疑道：“不敢信賴。”

叛軍陣中頃刻起了一陣小小的搔亂，冇等趙信有所表示，統統的叛軍將士已經雙手捧首很自發地蹲了下來。

親兵轟然應諾，領命而去。

王樸冷然道：“來由呢？”

“媽的，程文範這個王八蛋。”左良玉怒道，“見老子落魄了就想跑，門都冇有，來人！”

“吳三桂？”左夢庚道，“他能收留我們嗎？”

“跑了？”左良玉驚詫道，“去哪了？”

王樸、柳如是站在城樓上看得正切，隻見五千中心軍兵分兩路，繞過叛軍兩翼，終究以很稀少的方形陣把八萬叛軍團團圍了起來，領軍的趙信一聲令下，中心軍的五千杆火槍已經舉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地對準了包抄圈中的叛軍。

左夢庚道：“爹，你該不會是想去投奔建奴吧？”

“你太天真了。”王樸點頭道，“你以為金聲坦、李國勇、徐勇、盧光祖他們能束縛好本身的部下，今後不再禍害百姓嗎？”

等趙信等人下了城樓，柳如是才低聲說道：“侯爺，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走在叛軍前線的金聲坦、盧光祖、李國勇、徐勇四人紛繁高舉右臂，四人身後緩緩跟進的叛軍便紛繁停下了腳步，在北門外的郊野上擁堵成一團。與此同時，一隊隊全部武裝的中心軍將士已經從北門澎湃而出。

“建奴太遠，想投也投奔不了。”左良玉道，“我們去山西投奔吳三桂。”

柳如是道：“侯爺能給李成棟他們機遇，為甚麼就不能給金聲坦他們機遇？”

左良玉道：“奉告赦搖旗，馬上封閉武昌四門，冇有老子令諭誰也不準私行出入，誰他媽的敢方命，格殺勿論。”

左良玉道：“張獻忠是老子部下敗將，去投奔他你讓老子的臉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