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夢庚道：“不曉得。”

王樸道：“去吧。”

王樸嘴角卻浮起了一絲冷冽的鄙夷，叛軍的表示早在他的預感當中。

“……”

“是。”

柳如是驚詫地睜圓了美目，滿臉的難以置信，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八萬叛軍，手裡還拿著兵器，為甚麼會如此顧忌五千名中心軍將士？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曾經的主將被殺也無動於衷！

叛軍陣中又起了一陣搔亂，但是很快這陣搔亂就又停歇了下去。

“考慮？”王樸冷然道，“考慮甚麼？”

柳如是臉上暴露一絲不平，嬌聲道：“還請侯爺見教。”

王樸道：“那你就好都雅著吧。”

左夢庚道：“爹，這隻是訛傳……”

“冇用的東西。”左良玉怒從心起，一巴掌扇左夢庚臉上，吼道，“你去不去？不去老子現在就砍了你！”

親兵轟然應諾，領命而去。

柳如是忍不住點了點頭，王樸的話的確有事理。

趙信、唐勝轟然應道：“籌辦好了！”

“侯爺。”柳如是喟然道，“既然要殺，那也不該該現在就殺。”

柳如是道：“小女子拭目以待。”

左良玉還指著金聲坦四鎮總兵和八萬精銳能抵擋一陣子呢，冇想到一仗未打就全降了朝廷，這下左良玉部下隻剩下幾十萬烏合之眾，還如何和王樸對抗？

“放屁。”左良玉勃然大怒道，“老子也是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屈膝女人胯下？”

等趙信等人下了城樓，柳如是才低聲說道：“侯爺，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柳如是道：“如果現在就殺了金聲坦他們，再把四人部下的降軍發往南京當寺人，其成果隻能是讓武昌城內的數十萬叛軍兔死狐悲，抖擻負隅頑抗之決計，中心軍固然無堅不摧，可真要打起來，真正受害的隻能是武昌百姓啊。”

左夢庚道：“還冇有切當的動靜，不過孩兒聽到一些謊言。”

“但是……”

“建奴太遠，想投也投奔不了。”左良玉道，“我們去山西投奔吳三桂。”

“那……”左夢庚道，“那就隻能去河南投奔紅娘子了。”

左夢庚道：“爹，我軍精銳都在金聲坦、盧光祖、李國勇、李勇四人部下，他們要真叛變了，武昌城怕是守不住了。”

左良玉這會是腸子都悔青了，早曉得如許就不該把八萬精銳留在九江。

“你說的對，武昌怕是守不住了。”左良玉凝聲道，“我們得從速想條活路，要不然等中心軍打到武昌，那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