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嘲笑兩聲，手一揮，四名中心軍將士已經押著黃澍和柳敬亭上了閱兵台。

黃得功也道：“另有呢，叛軍常常抓住肥胖的人熬油用來點燈。”

三天後，施琅的海軍已經載著中心軍進至湖口。

趙信也道：“卑職傳聞，九江城內十幾萬百姓讓叛軍殺了一半還多，剩下的也全跑光了，偌大一座城池，最後竟然成了鬼域！另有婦女，左良軍軍中的隨軍婦女數以萬計，這些該死的牲口除了殲銀還隨便殛斃！”

站在船頭瞭望的王樸從單筒望遠鏡的瞭望孔中看到了一個村落，這個村落已經被摧毀，幾十棟茅舍已經化為灰燼，隻要嫋嫋青煙仍在廢墟中翻滾，村口的幾顆大樹上彷彿拴了些甚麼東西，正隨風搖弋。

不能怪王樸心狠手辣，這麼做也是無可何如的事。

王樸回禮道：“三位將軍不必多禮。”

“放了你？能夠呀。”趙信奸笑道，“不過在放了你之前，得借你一樣東西。”

“啊……”

剩下的百餘名叛軍立即就炸了鍋，領頭的將領大聲大喊道：“彆打了，我們投降！”

幾近統統的中心軍將士紛繁迴應。

王樸道：“血祭。”

趙信肅手道：“侯爺請。”

施琅急挺身上前，大聲應道：“在。”

柳麻子頓時語塞，過了半晌同又要求道：“將軍，小人就是個平話的，不是左良玉的甚麼人啊，您就發發慈悲放了小人吧。”

“伍長、什長、把總、千總十足出列。”

施琅急挺身上前，應道：“卑職在。”

趙信讓兵士把那麵血染的軍旗高高舉起，然後指著旗麵上殷紅的血痕厲聲大吼道：“弟兄們，你們都瞥見了嗎？”

嘉靖、萬積年間，寺人數量曾達十萬之眾，不過比及安定了左良玉兵變以後，宮裡的寺人數量將會增加到史無前例的五十萬人！如果不能妥當安設，這五十萬寺人將成為沉重的承擔，可如果安排妥了，這五十萬寺人就會成為最便宜的勞工！

王樸揮了揮手，早有二十幾名中心軍將士虎狼般撲了上來，把這十幾名叛軍頭子推到船舷上，一刀一個全數剁下了腦袋，屍身也扔進江裡餵魚，剩下的百餘名叛軍見狀嘩然，可四周都是黑洞洞的槍口，誰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