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樸很快就收起了感慨,寂然道:“刀疤臉,濟寧就交給你了。”
範文程隻能報以苦笑。
“侯爺放心。”刀疤臉獰聲應道,“隻要我刀疤臉另有一口氣,濟寧就毫不會落到建奴手裡。”
刀疤臉沉默了,大鬍子戰死他也很遺憾,要不然兄弟倆跟著侯爺在一塊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該有多美啊?
高傑喝道:“瞿式耜,你血口噴人!”
“高傑,劉良佐,劉澤清!”瞿式耜冷然道,“本官既然敢說你們是左良玉的同謀,手裡當然有鐵證!”
“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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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王樸有先見之明,幸虧孫傳庭他們已經未雨綢繆做好了安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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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大器又向身後的張溥使了個眼色,張溥會心,把右手背到身後搖了搖,局麵已在掌探之下,就不必畫蛇添足再給高傑他們列舉甚麼罪名了。固然很無法,可高鴻圖他們不得不麵對實際,現在的朝政已經完整被孫傳庭和東林黨所把持了。
刀疤臉像標槍普通矗立在王樸跟前,王樸拍了拍刀疤臉的肩膀,臉上暴露一絲可貴的笑容,和聲說道:“刀疤臉,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好,有那麼一股子勁。”王樸點頭道,“不過你還要記著了,一旦建奴雄師壓境,你獨一要做的就是恪守待援,毫不成出戰!”
刀疤臉昂然道:“是!”
高鴻圖和一些與東林複社不對於的官員也紛繁出班擁戴道:“臣等也附議。”
“冇甚麼。”王樸欣然道,“我隻是想起大鬍子了。”
瞿式耜寂然道:“臣於昨夜抓獲兩名殲細,鞭撻以後驚悉一樁驚天詭計,茲體事大,臣不敢妄下定奪,還請萬歲聖裁。”
如果是左良玉造反的動靜進宮在先,瞿式耜奏報“謀反案”在後,那麼瞿式耜就有捕風捉影的懷疑,可現在讓錢謙益這麼一倒騰,把兩件事的前後挨次一換,左良玉造反的動肅立即就成了瞿式耜“謀反案”的鐵證!
“這?”
張和尚去了河南是絕密,除了張和尚、王樸、柳輕煙等少數人知情以外,包含刀疤臉在內的幾近統統的軍中將領都不曉得,就連內閣首輔孫傳庭也不曉得。
刀疤臉鬨了個滿頭霧水,問道:“侯爺你如何了?”
“諸位。”兵部尚書史可法看不上去了,出班說道,“諸位不必惶恐,王總督固然不在朝中,最精銳的中心軍也不在南京,可燕子磯大營畢竟另有六萬中心軍,再加上正在營中整訓的六萬江北軍,要守住南京還是綽綽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