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程道：“虛真假實。”

王樸點了點頭，搶先進了大帳，甄有才和小七也跟著進了大帳，在帳外保衛的呂六立即搶前兩步擋在了帳門外，警戒的眼神不竭地搜視著四周，除了嫩娘，誰也不準私行靠近王樸的總兵大帳。

紅娘子不解道：“可他為甚麼要救我們呢？”

王樸道：“有才，北門、西門、南門和小東門的景象都已經看過了，再加上東門，以你估計，此次建奴統共來了多少人馬？”

多爾袞行帳。

寧完我又向多爾袞叩了個頭，纔回身屁顛屁顛地去了。

“有才，我給你舉幾個例子吧。”王樸淡然道，“大明東江鎮總兵毛文龍，你總該曉得吧？那但是掛著將軍印的總兵。”

“嗯。”多爾袞點了點頭，問多鐸道，“這夥流賊現在那裡？”

“四個字。”

對於王樸把雷公山大營讓給流賊的行動，甄有纔是一百個不明白。

範文程道：“這也是料想當中的事情。”

王樸淡然道：“有才以為我這麼做是公開和朝廷作對嗎？”

■■■

紅娘子不無擔憂地說道：“可萬一有人告發，這事讓闖王曉得了。”

大同東門。

“彆想那麼多了。”王樸拍了拍甄有才的肩膀，又轉向大鬍子等人，大聲道，“在大肆打擊之前，建奴估計還得有好幾天的籌辦，這幾天必然要讓弟兄們吃好，喝好，睡好，把精力和體力都養足了，好和建奴冒死！”

寧完我殺豬般慘叫一聲，仆地跪倒在了李岩麵前。

“高！”甄有才很快就體味了王樸的用心，恭維道，“將軍高瞻遠矚，卑職遠遠不及。”

甄有才凝聲問道：“為甚麼？”

“咦。”甄有才又點頭道，“彷彿也是這麼回事。”

“是啊。”李岩點了點頭，喟然道，“王樸又救了我們一次。”

“那是因為建奴粗心。”王樸皺眉嗬叱道，“彆覺得打了場小小的敗仗，殺了幾個建奴就天下無敵了，火器是短長，可不但我們有火器，建奴也有，並且他們有的還是更短長的紅夷大炮！”

範文程臉上掠過一絲不易發覺的對勁，捋了捋頷下的山羊鬍子，接著說道：“再然後，轟，東牆炸開，主子埋伏的勁旅趁機掠取城牆的缺口，而守軍的主力已經調往西門，我軍趁虛而入，王樸就插翅難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