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九族？”王樸臉上俄然浮起一絲嘲弄的笑意，淡淡地說道，“那得萬歲爺有那才氣才行，嘿嘿。”

多鐸道：“已經查明，就駐紮在北麵的雷公山。”

多爾袞道：“先生覺得該從那裡開挖？”

範文程道：“虛真假實。”

多鐸道：“和十二哥大戰一場的不是甚麼明軍，而是陝西的流賊，在我們到來之前，流賊已經圍攻大同兩天了，還在南門外惡戰了一場！”

王樸說道：“不管如何說，這些流賊也都是漢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在建奴的屠刀之下，如果不把雷公山大營和山上的糧食給他們，他們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贏，最後不免要被建奴搏鬥殆儘，另有……”

“另有祖大壽。”王樸道，“大淩河城被建奴重重圍困，城內糧儘彈絕，生人相食，守軍全軍淹冇，唯獨祖大壽活著回到了錦州，莫非就冇有禦史言官在崇禎帝跟前挑釁是非，說祖大壽曾經投降過建奴？當然有，可終究崇禎帝不也冇把祖大壽如何著？”

王樸道：“據我所知，毛文龍在擔負東江鎮總兵期間，常常把大明朝的鹽、鐵、絲、棉等計謀物質私賣給建奴，以便從中攫取暴利，這麼做算不算是私通建奴，算不算是跟朝廷作對？可天啟帝和崇禎帝並冇有把毛文龍如何樣。”

“是啊。”李岩點了點頭，喟然道，“王樸又救了我們一次。”

多爾袞道：“虛真假實？”

多爾袞淺笑道：“那本王就在在這裡靜候先生佳音了。”

“是啊，千萬不要出城。”甄有才也連聲說道，“我軍兵力本來就未幾，可不能冒險。”

“喳。”寧完我急起家單膝跪地，奴顏婢膝地說道，“主子毫不令主子絕望。”

“猖獗，見了我家元帥竟敢如此無禮！”李虎悶哼一聲搶上前來，一腳狠狠踢在寧完我的腿彎處，厲聲喝道，“跪下！”

“是啊，這一仗的確很難，可我們彆無挑選。”

大同東門。

“另有薑讓、薑鑲兩兄弟。”王樸道，“薑家世代占有榆林，長年開設馬市與蒙前人互通來往，莫非崇禎帝就一點也不知情？這當然不成能，陝西三邊總督換了一個又一個，可薑家卻緊緊把持著榆林這一畝三分地，有才你曉得是為甚麼嗎？”

當天下午，多爾袞又命令環抱大同築起一道柵欄，完整隔斷了大同與外界的聯絡。

“彆想那麼多了。”王樸拍了拍甄有才的肩膀，又轉向大鬍子等人，大聲道，“在大肆打擊之前，建奴估計還得有好幾天的籌辦，這幾天必然要讓弟兄們吃好，喝好，睡好，把精力和體力都養足了，好和建奴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