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苦笑，接著解釋道：“那兔子急了會咬人，五位將軍總傳聞過吧？”

當馬守應五人激鬥正酣時，義兵大營的某處帳蓬裡，一道身影卻在一封手劄的最後寫下了“四門奪五營”五個字，然後把手劄裝進信封，以火漆封好，最後出帳交給早就等待在帳外的親兵，低聲說道：“當即把這封急信送到郟縣，麵呈大王。”

“曉得就好。”李岩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你們很快就要有新的主帥了。”

馬守應五人的親信們紛繁點頭道：“曉得，末將等曉得這事。”

馬守應一聽感覺在理，又改口道：“那就讓劉希堯押陣。”

李岩正伏案苦思破城之策時，帳外俄然響起了混亂而又短促的腳步聲，彷彿有很多人正在疾步靠近，侍立在李岩身後的紅娘子立即拔出了寶劍，閃身擋在帳簾前，嬌聲喝問道：“帳外是誰？”

“是。”張子安恭聲應道，“奴婢服膺王爺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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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張子安連聲應道，“奴婢轉頭就把這事照實向京師上奏。”

“好了。”朱傳齊揮了揮手，說道，“本王也困了，你先回吧。”

馬守應大聲道：“攻城的事另有甚麼好籌議的，出兵前不就說好了麼？我們革左五營的人馬彆離打擊大同的五門，誰先打進城裡誰也是陝西義兵的主帥。”

“這個……”張子安眸子子一陣亂轉，低聲說道，“聽魏大人說，這些糧食是用來施助城外的災黎的，並且扔下城的一百石米糧也的確熬成了粥，都施給城外的百姓了，奴婢覺得，這事……還算不上通賊吧？”

帳外，馬守應五人帶來的親信已經急得不可，他們剛纔隻聽到帳裡傳出的怒罵辯論聲，卻不曉得內裡究竟產生了甚麼事？此時一見李岩和紅娘子從帳裡出來，便從速圍了上來，急聲問道：“大帥，內裡究竟產生了甚麼事情？”

李岩淡然應道：“是有這事。”

“這話傳聞過。”馬守應點頭道，“並且說的在理，彆看這兔子平時挺和順的，可把它逼急了，它還是會咬人。”

張子安前腳剛走，王詹事和李詹事的身影就從屏風前麵轉了出來，朱傳齊問道：“兩位先生，你們覺得張子安會照實向萬歲爺上奏嗎？”

帳外響起了馬守應雷鳴般的聲音。

“圍三闕一是個甚麼鳥玩意？”

“比就比，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