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鬥耀一邊躲著一邊大聲呼喊呆立在原地的皂班。

台上唱的淒苦，台下亦不遑多讓，黑紅相間的水火棍高低垂起又落下所帶的風聲、棍棒擊肉的聲響以及告饒嚎叫的聲，與台上的唱腔兩呼應和。

“可惜……晚了！”

“誰敢與我殺張知縣！”

如有人繞到石碑前麵去瞧還能發明一十六個小字：“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此時，在梆子、鐃鈸齊奏聲中，一個紅衣羅袖的小旦，正以西秦腔二犯在台上唱著苦音腔。

“此時還未進山，但有機遇，你便逃回書院去！”

但見張鬥耀被斬，苦音腔為之一轉，變成了歡音腔。

“來人！攔住他！快來人！”

“真是一幫不打不識相的刁民！”

彆的一個被押上來的人戰戰兢兢地跪在案桌前，連連叩首。

衙役楊發大聲道，實在底子無需楊發去說，麵對如此陣仗百十來人，他們這十來個衙役底子動也不敢動。

王二身後群情激憤、肝火填膺，皆齊聲大聲吼道。

因為他聽到的聲音，不但僅是儀門這一處，更有聲音從縣衙彆傳來。

台上此時正粗暴地唱道。

由是三呼，聲振寰宇，讓六合都為之變色。

張鬥耀拍案而起：“出了甚麼事，懂不懂端方，竟敢衝撞儀門正門？！”

三日今後，白水縣洛河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