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且莫要暴躁，這賊子跑不了的。”

當他聽到俘虜口中所說，刹時冒了一身的盜汗，連盔甲內裡的內襟都打透了。

囊努克低頭看著這個方纔被他砍了腦袋的女真俘虜。他轉過甚側過耳朵聽了聽，營寨內到處都是喝彩聲和吵架俘虜的叫罵聲，他的內心一時候五味雜陳。

地上倒伏著一具女真紅甲兵的屍身，屍首已經分離，被斬斷的脖腔當中仍不時噴濺出一股股的血水。

“五哥。”

“真要我說？”

囊努克已經從這個俘虜的口中曉得了建州女真本次來襲的兵力擺設，而讓他千萬冇想到的是，女真人竟為攻打他一個小小的巴林部，竟然就變更了三萬兵馬，幾近是傾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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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眯縫著眼，細心地看著遠處的蒙古營寨，目睹最前麵的死去的包衣都已經摸到了營寨外的拒馬，但就這麼被擊潰奔逃了返來，讓這輪交兵功虧於簣。

代善苦笑了一聲說道：“老八，你也曉得老五的性子，若不讓他痛快了，指不定還要鬨出甚麼彆的事端，到時候更不好結束。”

殘存的鮮血在刀尖上結成珠，在日頭的暉映下晶瑩透亮，隨後又在草地上摔碎。

“那是天然，二哥也想聽聽五哥你的意義。”

除了這三萬兵馬，更讓他感到害怕的是，女真人不但諸貝勒台吉儘出，乃至連昆都倫汗努爾哈赤都親身來了，這那裡是想要降服巴林部，這清楚是要將他們斬儘撲滅。

莽古爾泰正殺得鼓起，俄然聞聲有人叫他，轉過甚去發明是皇太極，收了手中的刀也翻身上馬，來到了皇太極的跟前。

接著他用馬鞭指著遠處的囊努克營寨恨恨地說道：“要不是這群漢狗怯懦，臨陣畏縮逃竄，此時囊努克的腦袋早就被砍下來，何必讓這些狗賊如此熱誠我等？”

莽古爾泰又撇了撇嘴，說道：“真要我說，還留甚麼背工，這闊野草地，直接幾萬雄師殺將疇昔，我不信這虜狗的營寨還能比那漢人的城池還難打？你們啊，就是太太謹慎謹慎了，一擊不中，還讓那狗賊囊努克小覷了我等，現在騎虎難下了吧。”

本來在長兄褚英身後備受努爾哈赤正視的代善，因為虐待兒子碩托以及和大福晉阿巴亥的緋聞，此時也已經失了勢，而對於被努爾哈赤偏疼且評價為“父兄依靠如眸子”的皇太極，代善也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