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莽古爾泰話裡話外的調侃之意，皇太極也不惱，明麵上仍舊不住地點頭表示認同，但是心下裡卻暗自搖起了頭。

囊努克本身也明白，女真人方纔的打擊，不過是是一次小小的摸索。但即便是摸索，那群被女真人所擯除的包衣主子，都已經摸到了他的營寨外。囊努克乃至都看到了那些包衣阿哈或是鎮靜或是因為驚駭的而扭曲的麵孔。

可就諸申這點丁口，乃至還要去北地虜魚皮生女真返來彌補，就他這麼個打法，能打幾戰？這點家底，即便是拿漢人尼堪來彌補，怕也對峙不了多久就會被他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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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焦炙以外，胸腹當中更是恨意滔天，囊努克便令人將陣前倒伏著的死屍皆砍了腦袋，一個挨著一個地插在營寨外的拒頓時，以作打單。

“五哥。”

這五哥過分於魯莽激進，每戰涓滴不講究甚麼兵法韜略，必是拿性命去填。

接著他用馬鞭指著遠處的囊努克營寨恨恨地說道：“要不是這群漢狗怯懦，臨陣畏縮逃竄，此時囊努克的腦袋早就被砍下來，何必讓這些狗賊如此熱誠我等？”

代善苦笑了一聲說道：“老八，你也曉得老五的性子，若不讓他痛快了，指不定還要鬨出甚麼彆的事端，到時候更不好結束。”

“真是功敗垂成……”

“真要我說？”

皇太極眯縫著眼，細心地看著遠處的蒙古營寨，目睹最前麵的死去的包衣都已經摸到了營寨外的拒馬，但就這麼被擊潰奔逃了返來，讓這輪交兵功虧於簣。

“五哥，你且莫要暴躁，這賊子跑不了的。”

但即便囊努克的心中非常焦炙，但作為一軍的主帥，他也不敢將表情掛在臉上，仍舊假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藉此來安撫軍心。

除了這三萬兵馬，更讓他感到害怕的是，女真人不但諸貝勒台吉儘出，乃至連昆都倫汗努爾哈赤都親身來了，這那裡是想要降服巴林部，這清楚是要將他們斬儘撲滅。

既然想滅了我巴林部，那我也不能讓你們這群該死的女真人好過！

皇太極安撫了莽古爾泰一句，接下來又轉移了話題說道：“五哥，這一番摸索下來，我們可毀傷了很多，接下來你感覺應當如何個打法，我們幾個還要拿個主張，定下章程纔是。”

但如果女真人就能夠接管醫師的救治，固然也不過是一些簡樸地包紮上藥，但終歸是多了一絲活命的機遇，至於能不能活下來，那就看小我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