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想讓你抬旗。”

伊哈娜哭了好久，然後又沉默了好久，俄然抬開端對韓林惡狠狠地罵道：“韓白癡！你個挨剝皮的貨，拿了一把糖來，惹小主子我哭了這麼久，定要找機遇好好地清算你！”

“我實在感覺這兒挺好……”

“有一天挑貨郞到家門口來，額涅牽著我去買鹽，可我看到了擔子裡的糖貨，在地上打滾哭著嚷著要吃，額涅拗不過我，便拔下頭上的釵子給我換了一把糖。”

“和現在一樣，方纔開春，我們都曉得額涅要不可了，她臨死前拉著我和阿哥的手，死死得盯著我們，但彼時她已經說不出話，她急得不可，狠命的攥著，直到阿瑪發話，說必定會將我倆養大，她才閉上了眼……”

看著伊哈娜聳動的肩膀，韓林也有些心疼，幼時喪母，他這具身材也有所體味，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和伊哈娜是一樣的人。

韓林拍撫伊哈娜的手方纔抬起，一下子就頓在空中。

說著說著，眼淚實在是止不住，伊哈娜也就任由它撲撲地往下掉，抽了抽鼻子，她持續道：“當時候家裡窮，額涅老是把好吃的東西留給我和阿哥，謊稱本身不愛吃。”

“哎！來了！”韓林拎著兩個木桶快步走了出來，又用眼神表示賈天壽將其他物什清算到院裡。

“真的教你搞定了？糧在哪呢？我如何冇看到？”

“一時幸運罷了，冇想到糧價已經漲到了這個境地。”見伊哈娜去了柴房，韓林拉過一把凳子，坐在上麵揉著肩膀說道。

韓林不想一把糖竟然又把伊哈娜惹哭，趕緊惶恐的側過了身，看著伊哈娜痛哭流涕的模樣，韓林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直到好久好久今後，我才曉得，本來額涅給我換糖的那支釵子，是她爹孃留下來的，那也是她獨一念想，從漢家帶過來的東西，自此今後，甚麼都冇了……嗚……”伊哈娜越說越悲傷，將小臉埋進了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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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袖口想要去替伊哈娜擦掉眼淚，卻被伊哈娜偏頭閃過。

咳嗽了一聲烏蘇說道：“韓林，這事你做做的不賴。”

“都是薄命不幸的人呐……”韓林內心想著，拍撫伊哈娜後背的手更重了些。

賈天壽搖了點頭道：“家中無事，但白天打柴，聽人說韃子已經肯定要征巴林，家家戶戶都在催糧，還要調我們押運糧草。”

推開屋門，韓林便瞥見坐在炕上抽菸的烏蘇，兩小我對視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