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爺是這妙門八王中與搖椅上那位妙門門主最為密切的師兄弟。也隻要他,才氣隨時見門主,找到門主,並與門主談天,喝茶。
“人往高處走當然冇題目!”黑袍老者冷冷道。“可這幫吃裡扒外的老東西一個個向著新主子。連妙門都不管不顧了!死了便死了,不成惜!”
“師兄。內裡的天下越來越出色了。”八王爺瞥一眼搖椅上的老者,語重心長地說道。
不敢。
“外人覺得我妙門垂垂式微。可三百年的妙門,是那麼輕易倒下的?”
後者飄然後退,諦視著終究起家的鐵麪人:“站著和躺著的感受,哪個好?”
“神會和龍門總歸會以為我們插手了——”
但對那幾個明顯進門最晚,卻深得徒弟正視的三天王極其痛恨。當年是。現在更是。
八王爺遊移地看了他一眼,遂又問道:“神會那邊對老二和老四的死很震驚。要我們給個說法。”
……
“他們死了。你另有我。你真正的徒弟。”黑袍老者一瞬不瞬地盯著鐵麪人。“戔戔一個秦家算甚麼?隻要你能重新站起來。我能給你十個秦家!”
老者的評價與曹驚蟄如出一轍。
“你父母視你為草菅。你弟弟視你為怪物。”黑袍老者誅心道。“死了便死了。又有何遺憾?”
鐵麪人那雙暴虐的眸子落空昔日的神采,沙啞道:“你好吵。”
老者猛地坐了起來。一股鷹隼般地鋒利氣味突然炸開。竟是連與之極其密切的八王爺亦忍不住後退了兩步,低頭不敢與之對視。
黑袍老者悶哼一聲,道:“在又如何?”
咯吱。
“說法!?”
“你被他嚇破膽了麼。”黑袍老者微微蹙眉。彷彿對這位小師弟的囉嗦非常不悅。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在耳邊提楚林了。
“比你當年接骨刮皮還累?”黑袍老者問道。
“脫手便是兩位上山之人。”老者略一深思,中指悄悄一彈,那茶杯便精準地歸於原位。閃現出絕佳的指力。“看來那位太子爺對沉浸了二十多年的楚林仍顧忌萬分啊。”
燕京。一座古樸微涼的老宅子。院落中心種有一顆老槐樹。槐樹之下有青石桌椅,另有一壺烹得正滾燙的香茗。茶香四溢,滿盈在這彷彿江南彆院的院落當中。
呼呼——
黑袍老者行至木板邊,口氣安靜道:“你已經睡了足足一個半月。該起床了。”
“出了哪些人?”彷彿推測八王爺所說,老者並不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