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燦想說甚麼,卻被顧嘉宜一把用布條堵住了嘴。
過了一會兒,顧嘉宜才說道:“你說,袁青花到底是受了甚麼人的教唆?”
顧嘉茗的指甲有些泛白,她聽了隻是點點頭。實在,她倒不是對這件事難過,撕碎的信飽含她對薄樂塵的傾慕之心,卻又出於女子的矜持,一向冇有將信送給他,換個角度想,這件事的產生,對她也是無益的,起碼從側麵宣佈了她對薄樂塵的主權,說不定此後還會成為兩人的一段嘉話。
“誰教唆的?”顧嘉宜神采不由嚴厲起來。
這時,小初急倉促地從內裡出去。
“老夫人恕罪,二姨娘恕罪,”小初說著,又看向顧嘉宜,“蜜斯,奴婢跟從舅夫人回何家,一起上隻聽得她哀嚎,奴婢假裝拜彆,又躲在門後偷聽,隻聽得舅夫人說是讓舅老爺快去找澄姐兒,說都是那澄姐兒出的主張,害的燦哥兒進了官府。”
她搖點頭,“祖母,茗兒一貫深居簡出,連舅娘都是昨兒第一次見,又如何會晤過這位燦表哥呢?”
“茗丫頭,你認得此人嗎?”老夫人指著何燦問道。
“主子,何燦如何措置?”尋芳低聲問道。
尋芳正要排闥,俄然手一滯,低聲說道:“主子,蟲兒中計了。”
“顧嘉宜,你憑甚麼把我兒子送去見官?”
“你!”
尋芳架著五花大綁的何燦走了出去,一把將他扔在了地上。
二姨娘尖聲笑道:“我當是甚麼人這麼大膽,還愣著何為,抓去見官啊!”
“慌鎮靜張,成何體統!”二姨娘見狀,不由喝道。
“舅娘,嘉宜本日另有事,怕是不能接待您了,您自便吧。小初,送客!”顧嘉宜說著去了裡間換衣裳。
“那澄姐兒是甚麼人?”老夫人皺眉問道。
她耿耿於懷的,實在是顧嘉宜竟敢對她請願,去她屋裡盜信,並且撕碎,還敢在世人麵前紛繁揚揚,讓她鬨笑話,這一點她絕對不能忍!
那男人瞥見顧嘉宜走出去,彷彿愣神了普通,不動也不叫了。
她猛地將手中的書扔在地上,“憑他盜竊。”
“你夜闖我的外院,見財起意,欲行盜竊,尋芳,報官吧。”顧嘉宜冷冷地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滿是我做的,不關我孃的事!”何燦嚷道。
“如何說你也是我表哥,我不敢把你如何樣,”顧嘉宜邊說邊在他中間坐下來,“是你把我姐姐的信偷出來,撕碎了撒在宴廳的?”
她將袁氏扣在顧府,為的就是引出那藏在府裡同袁氏裡應外合的人,說來此人將顧嘉茗寫給薄樂塵的信偷出來,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撒在宴廳門口,想必和顧府應當有些淵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