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剝了個橘子給老夫人,滿不在乎地說道:“我說大蜜斯,你也彆難過了,你和薄公子結婚是遲早的事,全部玫瑰城誰不曉得,不過是鬨些笑話罷了,時候長了也就冇人會說了。”
她將袁氏扣在顧府,為的就是引出那藏在府裡同袁氏裡應外合的人,說來此人將顧嘉茗寫給薄樂塵的信偷出來,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撒在宴廳門口,想必和顧府應當有些淵源吧。
“誰教唆的?”顧嘉宜神采不由嚴厲起來。
“茗丫頭,你認得此人嗎?”老夫人指著何燦問道。
“你夜闖我的外院,見財起意,欲行盜竊,尋芳,報官吧。”顧嘉宜冷冷地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嘉宜發笑,上高低下看了何燦一眼,身量長了,長健壯了,臉上也冒出胡茬了,和之前在陀村時候的那小屁孩的模樣的確判若兩人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袁氏便大喊小叫地闖進了顧嘉宜的房間。一夜未眠,她感覺有些怠倦,袁氏的大聲叫喚,更讓她煩不堪煩。
“你!”
那男人瞥見顧嘉宜走出去,彷彿愣神了普通,不動也不叫了。
過了一會兒,顧嘉宜才說道:“你說,袁青花到底是受了甚麼人的教唆?”
“你一夜昏倒,如何曉得他冇有?”
“慌鎮靜張,成何體統!”二姨娘見狀,不由喝道。
她耿耿於懷的,實在是顧嘉宜竟敢對她請願,去她屋裡盜信,並且撕碎,還敢在世人麵前紛繁揚揚,讓她鬨笑話,這一點她絕對不能忍!
“當然是有幕後主使。”顧嘉茗笑道。
她搖點頭,“祖母,茗兒一貫深居簡出,連舅娘都是昨兒第一次見,又如何會晤過這位燦表哥呢?”
進了屋子,一個上半部臉蒙著黑頭巾、嘴裡塞著布條的男人被五花大綁,支支吾吾不甘心腸掙紮著,一旁的袁氏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睡到半夜,顧嘉宜俄然披衣坐起,輕聲歎了口氣。
顧嘉茗垂下視線,內心暗道,這怕是顧嘉宜和何燦同謀,中間出了衝突,顧嘉宜便翻臉不認人,轉頭指向她表哥了。
一場生辰宴不歡而散。
“老夫人恕罪,二姨娘恕罪,”小初說著,又看向顧嘉宜,“蜜斯,奴婢跟從舅夫人回何家,一起上隻聽得她哀嚎,奴婢假裝拜彆,又躲在門後偷聽,隻聽得舅夫人說是讓舅老爺快去找澄姐兒,說都是那澄姐兒出的主張,害的燦哥兒進了官府。”
聞言,顧嘉宜輕聲笑道:“曉得了,你先去攔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