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浩進了屋裡換衣服。顧嘉宜給那女人抬了一張凳子,“嬸嬸,這麼說來,是小舅救了令嬡,現在令嬡已經冇事了吧?”
“張嬸。”顧嘉宜笑著看向那婦人。
“我耳朵好著呢,倒是有些人,不分青紅皂白的,不請自來,也是啊,有些人的娘就是這麼冇規矩的人,教出來的孩子還能有甚麼好的!”
顧嘉宜心生一計,笑容也更加光輝,“這件事,二姨娘倒是跟我說過,爹當初可賞了大舅五百兩銀子呢!舅母如何能說甚麼好處也冇撈著?還是說,大舅瞞著你甚麼?”
“你此人獵奇特,我連你們家門都冇有進過,如何能毒死的了你們的雞?”
“給我拔了。”何之浩看了一眼棗樹,麵無神采地回身進了屋。
“明人不做暗事,我顧嘉宜不會承認冇有做過的事,我對天發誓,我絕對冇有說過如許的話。而小舅是甚麼人,信賴你比我清楚,他更不成能說如許的話了。”
“張嬸,你說這話就見外了。”
“喂,你聾了?我哥在跟你說話呢!”
顧嘉宜忙得汗流浹背,正在脫外套,一見了兩個孩子,順勢將衣服扔在盆子裡,遮住了摘好的棗子,向兩人望去。
顧嘉宜聽了,不由看的張嬸更深了,但見她笑容仍然,目光純善,隻道是她心直口快,以是也冇有多想了。
“令嬡?不愧是讀書人家,說話就是這麼文縐縐的,如果憲兒愛讀書,我也送他去書院了,免得將來發言做事還是那麼鹵莽。”
“嬸嬸談笑了,小舅倒另有幾分文采,嘉宜也隻是識得幾個字罷了。”
“哥哥,快看,那必然就是我們家的棗樹了。”
聽著顧嘉宜俄然的疾言厲色,袁氏一下怔住了。
“你賠我們的雞!”
“舅娘且慢,既然兩家已經分炊了,那麼不管這屋子如何陳舊,都是我小舅的屋子,跟你們一點乾係都冇有,方纔舅娘擅自撬開了門,本身闖了出去,如果舅娘不說清楚,我能夠去官府告舅娘私闖民宅!”
過了好一會兒,棗子儘數摘完了,挑遴選揀,竟然也有滿滿一盆,估摸著也有6、七斤的重量。
顧嘉宜漸漸地坐下來,看也不看袁氏,“我也不想,但是舅娘實在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