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芸娘剛到家門口,聽到院子有人說話,又看到棉娘出來,低聲問道:“誰來了?”
肖棉娘鼓著嘴,不說話,被肖芸娘多看了兩眼,竟落起淚來。
肖棉娘點頭,哽咽道:“不是。是咱大舅。”
“你這閨女咋說呢……”
趁火打劫!
女方家如果普通人家,大舅娘眼高於頂的性子怕也看不上。
肖芸娘嘲笑一聲,看著她拉著本身的手,懟山娘子道:“他們本日敢叫我妹子上她家給他們白當媳婦,明日就敢叫你再醮了不告訴一聲。娘,你如果跟他家親,感覺他家對咱家好,你大可跟他們走。看著孃家人作踐你閨女,你內心就這麼舒坦。”
而看在彆人眼裡,肖芸娘則成了眼含熱淚卻啞忍不發的人。
明嬸扯了她一把道:“嬸兒,這另有點事兒。我孃家有個光棍漢,本年三十出頭了,家裡頭……”
肖棉娘越說越憤恚:“憑甚麼賴我們家,都托乾係說了大半年了,人家都冇吐口。小定冇下成,憑甚麼賴咱家。一個個都是看咱家好欺負。另有咱娘,我說了兩句,她就把我趕出來了。我說的不對嗎?有這個姥孃家跟冇有有啥辨彆。有吃有喝的來了,說是乾活,乾得甚麼活啊?現在咱家被人欺負了,頭都不敢露……”
肖芸娘冇正麵迴應,反問道:“你感覺呢?”
肖芸娘吐掉口中的血,杏眸裡射出暴虐的仇恨之光,看著大舅佳耦道:“我說錯了嗎?現在是策畫著叫我mm給你家白做當媳婦。等我被賣了出去,再逼迫我娘再醮。歸正我弟弟姓肖,村裡人就是再欺負他們,也不會叫他們死。隻要給我們肖家人留個根,誰管他們死活?你們這算盤打得可真好。你們咋不原地爆炸?”
她聲音不低,肖芸娘全聽在耳朵裡,麵無神采地任由旁人打量,一副開闊非常的模樣。
果不其然,對方家裡在鎮上開了個油鋪,還說等兩人結婚了,就保舉張大河去一個木工親戚產業學徒。
肖棉娘看了肖芸娘一眼,才小聲說:“葛嬸子找到咱大舅家,叫咱大舅給她家做主。說你找人把葛大壯打得起不了身。現在要咱家賠錢。真的嗎?”
山娘子想說幾句話圓活,卻被大舅娘搶了疇昔。大舅娘吊著眼睛,黑著臉道:“芸丫返來了,正說你呢……”
肖棉娘擤了一把鼻涕道:“我纔不去呢。咱大舅娘還想叫我去她家給他們當牛做馬,想得美。隨便咱娘咋說,逼我,我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