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給人看。二是內心恨極了，明天丟的人太大了。

這還了得，也就是杜鵑，如果小寶推了村裡哪家的娃兒下水，那兩家鐵定要打死架。黃大娘竟然隻罵孫女，不罵孫子，真是太偏疼了。

林裡正啞口無言。

堂上世人低頭暗笑：五十歲的老婆子，誰還會再嫁？

林大猛當即在外高喝道：“誰敢脫手？”

黃老爹笑容凝固，氣得五內俱傷。

之前，有馮長順這個親家保持臉麵，好歹還過得去；可眼下連馮長順也硬頂起來，黃老爹是盤算主張要大兒子休了馮氏了。

馮長順厲聲道：“那你是說：杜鵑淹死了就淹死了，不能罵也不能還手，是不是？你兒子是天子老子？”

鳳姑上前道：“親家大伯，小寶是調皮了些。可雀兒和杜鵑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兩個和林春九兒他們把小寶摁在河灘上揍呢。婆婆這才罵了雀兒幾句。也冇打……”

黃大娘和鳳姑都眼淚吧啦，哭倒在地。

小寶還冇捱打，就已經嚇得嚎哭不止。

黃老爹不管，順手從門後角落裡抽出一根趕雞的細竹竿，將小寶拖到正堂前地上跪著，對準小娃兒後背和屁股就猛抽。

約莫抽了幾十下，還是林裡正出麵禁止道：“好了。他外公，小寶還小，打這一頓也夠了。”

馮長順嘲笑道：“是不敢！你孫子就是天王老子。將來殺了人衙門也是不敢抓的。杜鵑和雀兒那天如果死了，也是白死，跟你孫子一點乾係都攤不上的。”

這裡，黃老爹把竹竿往桌上一放。對馮長順道：“我打也打了，親家可痛快了？如果痛快了，我也問親家一句話。”

黃老二不動，他親身去房裡，拖著小寶就出來了。

小寶被打得慘嚎不止：“爺爺，我再也不敢了！奶奶！娘！爹！爺爺，我再也不敢了！”

黃老爹被他殺氣騰騰的模樣驚得發展一步。

人要臉，樹要皮，這口氣他必然要爭！

但是，黃老爹和黃大娘都是要順毛摸的人。

不出聲能成嗎？

瞥見馮長順帶了這麼多人來。林裡正就怕出事，因而命兒子叫了很多人來，正在外候著呢。

他咬牙道：“你馮家的閨女是天王老子？想罵公婆就罵公婆？不孝也是應當的？”把馮長順的原話償還。

杜鵑可傻眼了，這如何辦？

聽了林裡正的話，貳心機一轉，就勢下坡，因道：“裡正說得都對！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以往每返來，我都在人前人後教誨閨女，我可冇偏袒。但是這回分歧，攏共兩外孫女，差點還冇了，親家跟冇事人一樣。那小寶叫他們如許縱著，長大了還得了？那不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