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撕破臉了，他也冇甚麼好顧忌的了，打完孫子打兒媳，他不會嫌累的。

杜鵑可傻眼了，這如何辦？

黃老爹被他殺氣騰騰的模樣驚得發展一步。

他把手朝馮氏一指道：“你閨女當著一村的人罵公婆斷子絕孫，這個對不對？”

他也站起家，對馮長順嘲笑道：“他外公，本來你們兩親家的事我不想插嘴，可你也太張狂了吧？你敢在我泉水村脫手嚐嚐！”

這還了得，也就是杜鵑，如果小寶推了村裡哪家的娃兒下水，那兩家鐵定要打死架。黃大娘竟然隻罵孫女，不罵孫子，真是太偏疼了。

關頭時候，杜鵑終究出聲了。

他不信他會偏幫黃家，如果那樣，明天他就領著閨女回家去，跟黃家斷了乾係。再去衙門裡告黃家一狀。

林裡正啞口無言。

有人就道：“杜鵑那天嚇得要死，哭著跑著說‘奶奶我再也不敢了，淹死也不敢了。’聽了叫人不落忍。”

林裡正眼觀鼻、鼻觀心，坐那紋絲不動。

然林裡正又轉頭對他道：“親家外公如許鬨有甚麼好處？我瞧你也是個本事的，閨女休回家，想必你也能幫她再尋小我家過日子。可你就不想想兩外孫女，今後如何活？那後孃還能待她們好？”

屋裡院裡的人都大聲群情起來，都猜這兩親家今兒算是對上了，最後也不知是誰占上風，還是不死不休。

他還要再打，黃大娘撲過來冒死，才止住了。

馮長順也並非真想脫手打殺，他腦筋又冇壞。

林裡正嘴歪歪，心想真是短長，一步都不肯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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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長順卻把杜鵑往地上一放，大聲道：“對！”

村裡人當然不乾了，都說應當經驗小寶。

黃老二隻感覺每一下都抽在貳心上，遂要求地看向馮長順。

抽得很短長，一點不手軟。

林裡正又接著道：“馮氏就算性子硬了些，那也還是不錯的。對你們也貢獻。你就冇見過咱村的不孝媳婦是甚麼樣的？你這兒媳除了嘴巴硬一點，哪點對不住你們？可你們也忒偏疼了一點，大兒子家過得那樣，還挑三撿四。這回更不對：小寶把杜鵑推下水，你老婆子不打孫子。倒攆著孫女打。這不是偏疼一點點，這心都偏到胳肢窩裡去了！你當村裡人都瞎了眼，都看不見？你要休了她，村裡人的口水都能把你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