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遠點點頭,又想起了當初王溥對他的警告:“本日出此大言,他日命歸之時,再要考慮可就晚了”,又想起王溥贈他的那首牡丹詩,忍不住閉目而歎:
因饑餓而屠牛的人,反而會在國法下人頭落地。
我以上麵這幾個零零散散的段落,作為第一卷的結束語,同時,我也以此對汗青組編輯教員的保舉致以誠心的謝意……
“成小公子,待小僧回到日本,定會與關白講授此事,讓他們改推中土對弈的收官計算之法。”
“如果我把這些圖留給後代,中華大地的官員、百姓們就不必再傻傻的去處正法堵,他們能夠按照這些圖而闡發淤積的漫衍,乃至設法讓群眾避開這些該死的大水殘虐。”
“即便我死了……”承遠心想,“即便我真的要死,隻要事前能漸漸回想、考據,從而把這張圖完整的畫下來,交給麵前那位年青的小將軍——這位賢明的世宗天子,或是方纔那位做了天子的點檢,讓他們信賴我。那麼十一世紀大宋朝多少中國人的性命將被挽救……”
“七十年,”承遠道,“我們有約莫七十年的時候,能夠趁黃河大改道之間臨時的安靜,定鼎天下,安寧河朔!”
承遠想起了汗青的後續生長,那毫不是江湖方士短期或模棱兩可的預言,而是千年事月沉澱而成的汗青長河:遼金元明清,這絕非那唐末梁唐晉漢周的數十年之五代,而是多個數百年王氣構成的千年之五代……
承遠一臉的嚴厲,看來極其誠心:“世上冇有永久的樂土,我所來之處也毫不例外!在阿誰處所,也有無數人日日憂心,隻怕冇等哪一天,就俄然崩塌殆去。”
承遠細細看去,那寶杵黃燦燦的大要模糊有些黑鏽,中間兩尊佛雕一個神采暖和,另一神采忿怒,氣勢式樣和本身之前見過的金剛杵並不一樣。他曉得此時的西藏還少有這類玩意,是以這把寶杵八成是古印度的寶貝,難怪那和尚要垂涎。
從天福九年(944年)滑州大黃泛,一向到天禧三年(1019年)再次滑州大決口,恰好七十年擺佈,以後的北宋將耐久為黃河北流所苦。
“抬開端來吧。”
郭威本身也稍稍揚起了頭,他的氣勢明顯重重的壓過了麵前這位所謂的“奎星”,或許這也是成心為之吧。
郭威的神采微微有些不悅。繞來繞去了半天,不但冇有問出對方真正的來源,乃至遵循承遠話裡意義,此人究竟是人是鬼,是仙是魔都冇有完整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