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之際,珠子的亮光寂然消逝。而便於那明滅閃動的刹時,透過飄搖的雨霧看去,彷彿有兩道人影從十餘丈外騰空撲來!
葉子得空辯白,嬌聲叱道:“無先生,這是何意?”
紫煙的目光飛掠,隨口問了一句,轉而四望,急聲催促:“葉子,收起明珠……”
隻見屋內多了兩個白衣女子,一個二十出頭的年紀,一個十六七的模樣,均被雨水澆透了身子,濕漉漉的凹凸畢現。
繞過祠堂的正屋,便是後院。在後院的角落裡,有個很不顯眼的小門。
紫煙倒是身形搖擺,有力道:“既然走投無路,臨時一試……”她拉著葉子,轉眼之間跳下山坡。
葉子神情微變,失聲道:“那兩人追來了?”
無咎獨自跑進本身的屋子,扔了短劍,放下了油燈,又摸索著取了火撚撲滅了亮光。尚未緩口氣,隻聽得纖細的腳步聲窸窣而至,另有低低的嬌*喘聲。他回身去看,頓時屏息凝神。
與之同時,兩道駭人的劍光吼怒而至。
紫煙與葉子稍稍遊移,隨後跟了疇昔。
無咎摔了個仰八叉,非常狼狽不堪,聞得才子問候,倉猝從草叢中掙紮爬起,回聲道:“不勞女人牽掛,小生無恙……”
……………………
無咎的目光始終不離紫煙的高低擺佈,隻感覺才子的一舉一動都充滿著無窮的魅惑。特彆是那雙眸子看來,雖是淡淡一瞥,卻如秋水橫陳,煙霞迷離,令人深陷此中而難以自拔。
無咎連連點頭,彬彬有禮:“不敢當、不敢當……”他與葉子說話,卻兩眼不離紫煙,隨即又輕咳了一聲,非常斯文道:“有詩雲,飛馬卻塵凡,揮袖淩紫煙……”
特彆是那年紀稍父老,滴著水珠的黑髮中,透著一張絕世的容顏,隻是小臉兒慘白,雙眸好似秋水含怨,並以手掩胸,更顯嬌弱無助,便如綻放的花蕾,早已不堪淒風冷雨的鞭撻與踐踏,煞是惹人垂憐!
惡語傷人六月寒啊!甚麼窮酸儒,甚麼破劍,本公子何來如此的不堪?
無咎神采一苦,纔想找個藉口磨蹭半晌,卻見紫煙感喟一聲,無法道:“為時已晚……”
不過,當他從對方口中得悉原委,頓作恍然狀,義憤填膺道:“誰敢欺負兩個弱女子,真是豈有此理!莫要驚駭,小生在此!”
葉子恍悟,手上的珠子刹時消逝。
扒開矮樹的枝乾,暴露一個半人高的洞口。曲曲彎彎似有幾丈遠,則是一個四五尺大小的洞窟。
無咎隻感覺兩眼昏黃,啥也看不清楚,隻得摸索著插上門閂,隨後循聲追去:“兩位女人,請到鄙所暫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