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甚麼?淩雲,這個名字纔怪呢。‘皇都陸海應無數,忍剪淩雲一寸心’說的約莫就是你吧?”
韋太後靜坐於慈寧宮中,她寵嬖的皇孫趙廷正於膝前承歡。他點頭晃腦背書的憨態,逗得韋太後不時收回陣陣歡暢的笑聲。
淩雲無緒道:“隨便。”
現在太後的勸說,以晉陵王爺為首的文武百官的討情,恰好逢迎了皇上的情意,他便藉機把呂文正赦免了。
呂秋月失聲道:“江春……”
韋太後道:“恰是呢,你且說一宗我聽聽。”
淩雲有些驚奇地望了他一眼,“你說甚麼?”
韋太後道:“浣玉,你還冇說這些日子你都乾甚麼去了?”
淩雲啼笑皆非道:“彆胡聯絡了,你這是從那裡誣捏來的詩句?”
青衣公子對勁道:“不必客氣。我就說嗎,你此人一點也不笨,隻是比我差了點。”
卻說呂秋月,為了救身陷囹圄的父親,在四方亭約見江春。
淩雲道:“是麼,那我倒要就教一下這位兄台有何高見?”
她笑道:“浣玉,我瞧你對此事如此熱情,是不是受了呂府中甚麼人的恩德吧?”
但是極刑饒過,活罪不免,皇上扣除呂文正一年的俸祿,官降一品,又號令他在剋日外務必抓住刺殺丁繼武的凶手。
身後站立的恰是那位清秀可兒的青衣公子,他粉麵含春,笑容滿麵道:“一人獨酌,豈不孤單,要不要小弟陪你喝幾杯?”
袁平道:“我說此人必然與太後乾係非常,必然是太後信得過的人,說不定是甚麼天孫公子之類。”
浣玉郡主衝著韋太後向下一拂,笑道:“太後。”
“你這是從哪兒學的這套江湖術語?”
“臨時不說我爹在朝中的為人,單單他是我爹,我這當女兒的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受人冤枉而有甚麼不測……”
韋太後開門見山道:“二位卿家來此,但是為了呂文正之事?”
前麵已經說過:皇上的父輩共兄妹四人:父老便是先皇趙籍,次者乃是現在的三關大帥廣陵王爺趙睿,三者便是現在這位晉陵王爺趙甫,老四便是常青公主。而兄妹四人皆各有所出:
韋太後道:“哎呀,你一個女孩子家,也太不成體統了吧——劉宏,頓時派人告訴晉陵王爺。”
江春遊移了一下,冷靜地點點頭。
他欲言又止,輕歎一聲,衝呂秋月、淩雲拱拱手,獨自回身而去。
浣玉忙道:“且慢,阿姨,您這麼急著讓我爹來接我歸去,是不是嫌棄我了?我在內裡女扮男裝,冇有為您惹半點事情,您擔憂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