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婕妤?安如錦眉心深皺:“錦婕妤娘娘有事調派?”
另一名宮女則道:“安女史如果不去,我們也交不了差。”
安如錦道了一聲,慢騰騰清算了本身,再清算了一些香料器皿。秋荷正返來。她見來了兩位陌生的宮女頓時微微一怔。
她正睡得迷含混糊中,俄然屋門一下砰的翻開。安如錦嚇了一跳,正要扣問。門邊兩位神采丟臉的宮女正對著她。
秋荷愣了下,不知產生了甚麼事,隻得含混點頭。那兩位宮女則一個勁催促。安如錦清算好東西,又拿了香具漸漸跟在她們身後朝著鹹寧宮走去。
錦婕妤笑了笑:“那既然來了,就奉香吧。傳聞安女史在考校中奪了第一,想必調香是一等一的。那你說說,本宮宮中的香,好不好?”
安如錦道:“錦婕妤有召,如錦不敢不來。”
她昂首看去,兩重帷幕以後一名身穿水紅色妖豔女子正懶洋洋坐著。中間立著幾位宮女。
安如錦低聲應了一聲。兩位宮女扭著腰肢出來主殿。這一等等了足足一個時候,夜幕來臨。安如錦背後已血水濕透,渾身如同從水中撈起來的一樣。
兩人分派香料,很快就將針線局分撥下來的任務完成。秋荷歡暢拿了分好的香料前去覆命。安如錦則是在屋中持續歇息。
安如錦道:“可惜如錦有傷在身,本日不能前去。”
圓臉宮女一聽趕緊呸呸兩聲:“大吉大利!彆說得這麼邪乎。阿誰安女史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冇有背景的女史罷了。”
那圓臉宮女立即道:“如何能夠不去?安女史,你想違背錦婕妤的叮嚀嗎?”
安如錦上前見禮。她背後有傷,見禮便非常笨拙。一旁幾位宮女都竊竊偷笑。錦婕妤眼中掠過得色,等她施禮完了才曼聲道:“起家吧。不幸的,本宮不曉得安女史身上有傷,早曉得就不讓你如此辛苦過來了。”
安如錦撐著起家:“是。兩位是哪宮的姐姐?”
安如錦撚了一點香粉放在鼻尖細細聞了聞,半晌才淡淡道:“啟稟婕妤娘娘,這香太濃太雜。悠長聞之,輕易睡不平穩,多夢,盜汗。”
更何況宮中的人都是拜高踩低,風景時大家阿諛,得誌時大家都恨不得上來踩一腳。如果冇有一點家世做後盾,死得更快更慘痛。
“你是安如錦嗎?”兩位宮女劈臉就問。
安如錦彷彿冇有瞥見她的神采,淡淡道:“並且這香中加了好幾味花香,香味蕪雜,冇有主次更是難聞。聞久了輕易噁心嘔吐。不知如錦說得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