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滿腔仇恨,少年卻隻敢低聲控告。
擎雲寨在城北有處奧妙據點,兵器、糧食各種補給應有儘有,他們不必帶著刺眼的長刀大弓上路,假裝百姓是不成能的,喬裝成普通江湖人在茶寮歇腳還說得疇昔。
「寨子在哪?」
都是人精,瞎話隨口就有,說著說著相談甚歡。
包丹暗自嘲笑,打從劉家軍進了江寧,從妙齡少女到風味猶存的婦人,隻要呈現在他們麵前,就冇有一個逃過兵士們的虎口,膽小妄為,滿是劉光世放縱的成果,真真是做賊的喊捉賊。
當著方丈的麵,軍官踹了兵士一腳,痛罵:「冇用的東西,問了半天,就冇有問出一句有效的,我歸去如何向將軍交代。」
和尚們心不足悸,七嘴八舌議論方纔各自的遭受,被方丈喝叱不得妄言,要世人各歸其位,點了兩名親信回禪房細問顛末。
敵眾我寡,兵士勸下屬三思而後行。
包丹夾了馬肚子獨自往前,等耿大義樂嗬嗬地跟上,剩下幾人才驅馬尾隨,好不輕易過上幾天好日子,十三寨主倒是不循分,老想著火裡來水裡去,寨子裡好些人對他有微詞,隻是敢怒不敢言。
「你和浦生都乾的不錯。」
「臨時饒了你們,有我們家女人的動靜,立即到江寧城報信,如果知情不報,佛祖也保不住你們。」
「大義說得對,不能躲,官兵八成已經瞥見我們,這一轉頭,不等因而奉告人家,我們內心有鬼。」
包赤忱知肚明卻當作冇聞聲,耿大義大口喝酒,不忘說風涼話喊曾牛出來,要他清算茶寮彆讓耗子亂叫。
半刻後,狗鼻子呼喊世人解纜:「上箭,上好箭,上好殺人的箭。」
既然前有虎,後天然也要有狼,狗鼻子帶人包抄,要讓包丹無路可逃。
包丹向兵士施禮,自報家門,佯稱福州九江門的弟子,受命護送高朋到棲霞寺上香,明天高朋要入江寧探友,他們賣力打前哨,剛剛纔到擎雲寨拜過船埠。
包丹領令,帶著幾個兄弟和用來疏浚的財物,快馬下山。
「誰說擎雲寨是江寧最凶最悍的人,這些軍爺纔是,擎雲寨這回要倒大楣了。」
趁包丹在庫房遴選書畫,胡丁忙於設防得空他顧時,他從密道溜出,提早守鄙人山必經之路。
「方丈寺裡來了很多官兵,正在搜寺,很多師兄弟都被抓起來問話。」
「這些禿驢嘴巴硬得很,死不承認案子是他們做的。」
方丈冒死喊冤,任他說破嘴,軍官始終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