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丁得信後,當即調集義兄弟們構和,同時派出探子進江寧城察看究竟,劉光世的閨女被綁是大事,即便是為了女兒名譽不會張揚,但變更多量兵馬一點會有風吹草動。
火線有破嗓子扼守,不久包丹便會碰上,那塊腰牌不是護身符而是索號令。
江寧與擎雲寨做買賣的,不止洪廷甫一人,胡丁另有管道,透過他們打仗劉光世,奉上誠意,成為劉光世差使的馬前卒亦無不成,打殺官兵是萬不得已的挑選。
常日來客稀稀落落的茶寮,這時幾近滿座,並且清一色是兵勇,寮裡不見昔日的熟麵孔,獨一一個臉麵、脖子留有殘傷的少年,駝著背在靠近通衢的桌子擦拭桌麵。
「有官兵。」
「就信你這一次,再給我肇事,今後休想我替你討情。」
「方丈寺裡來了很多官兵,正在搜寺,很多師兄弟都被抓起來問話。」
「祖母心心念念要為寺裡的菩薩鑄金身,家父至孝,命我帶了點薄資,還請方丈代為勞累,成全祖母一番祝賀。」
五十對一千,成果會是孰勝孰敗,軍官內心門清,不肯在方丈麵前逞強罷了。
包赤忱知肚明卻當作冇聞聲,耿大義大口喝酒,不忘說風涼話喊曾牛出來,要他清算茶寮彆讓耗子亂叫。
少年訝聲道。
「劉家軍滿編一萬四千人全駐紮在江寧,將軍能滅了大楚,殺得金賊落荒而逃,會怕戔戔千名山賊,再來一倍照殺無誤,歸去稟報將軍,等點齊兵馬,滅了這個賊窟把四女人救返來。」
耿大義還大言不慚四周嚷嚷,他麵黑心黑,敢作敢當,毫不沽名釣譽,不屑立甚麼狗屁牌坊,為國為民和他扯不上邊,代價談得攏,甭說一個唐寅,天子都敢殺,
「說話算話,第一箭交給你。」
翁建國早已成了擺飾。
「死老狗,冇跟你算這筆帳,我曾牛跟你姓。」
防備劉光世不管不顧對寨子發難,命令全員防備,加派兩倍人手巡山,一發明非常事無大小均須回報,磨刀餵馬,以備不時之需。
按常例,寨子裡的人出外辦事,都會到位於牛首山山腳處的茶寮稍坐半晌。
「我做錯了甚麼,平常幾位哥哥在外不也接伶仃乾過,出了事還不是大師同心合力擺平,為甚麼換成我就不可,欺負我年紀小啊。」
「誰說擎雲寨是江寧最凶最悍的人,這些軍爺纔是,擎雲寨這回要倒大楣了。」
聶大義捶著胸口大包大攬,寨子許進不準出後,不能跑馬、逛窯子,有錢無處使,他快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