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不客氣掐了一把,小金靈用銷魂的嚶嚀聲迴應,旁若無人演起活春宮,把袁絨蓉氣得七竅生煙。
兩位一等一的美人同處一室,一朵白水仙,一朵紅牡丹,唐寅不免在心中對比比較,要說袁絨蓉是淪落風塵的謫仙,這女子就是生在風塵中的妖孽,妲己、褒姒之類狐媚禍水。
接出袁絨蓉是下個階段的事,此時不宜多說,免得節外生枝。
「天要有眼,奴家怎會薄命地從妓,奴家隻信本身,公子按住奴家的心口賭咒,對起得奴家的心,奴家的身材就是公子了。」
唐寅翹起食指擺佈閒逛,奉告袁絨蓉停下行動。
一個媚在骨子,一個渾身無處不媚,用當代的用語,一個悶騷,一個騷透了,各有各的風情,皆是男人夢寐以求的戀人。
「龐舉人就在樓下,我們換個位置說話。」
悔怨本身的一念之仁。
本來唐寅設下時限,等功成身退,今後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乾,但這些天袁絨蓉進步神速,竄改他的設法,秋香年紀太小,放著現成的小旦不要,彆的尋覓練習出一個角兒,京劇要比及猴年馬月才氣在世人麵前表態。
砸鍋子賣鐵,唐寅豁出去了。
「我們之間是我苦苦癡纏,要也是我情不自禁,妳出於憐憫,勉強恩賜一點溫存,角色龐雜,這齣戲就演不成了。」
「絨蓉在公子眼裡,就那麼冇有女人味。」
口中告饒,內心則否,對民氣的把握,唐寅十拿九穩,疇昔再奸滑奸刁的人,為了尋求救贖,獲得心靈上的安靜,主動在他麵前掏心掏肺,閱心無數的成果,他獲得一雙可謂火眼金睛的眸子,妖妖怪怪無所遁形。
小金靈怯生生將臉移開,露水般地的淚珠沾附在粉頰上,她是真掉了淚,說哭就哭,收放自如。
袁絨蓉以靜巧聞名,會出言打攪,必定有事要說,唐寅顧擺佈而言他,蓄意不睬會,盼她見機打住不提。
「逢場作戲,妳又何必當真,等中秋月圓選完花魁後,我不會再踏進瀟湘院一步,再忍耐也不過幾個月的工夫。」
唐寅樂呼呼地說。
「六合為證,伯虎如果有半句謊話,就讓我被天打雷劈。」
要唐寅彆裝密意。
「奴家小金靈見過唐公子,不請而至,還請公子包涵。」
「女人如果小,要到那裡去找大的?」
這些日子,袁絨蓉憋了一肚子的話,不說不快,主動喊渴,唐寅二話不說地領著她和兩個丫環,到隔街的高升茶館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