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掉六如居,我在江寧和杭州另有一些田產,加上用來週轉的現錢,我也會買下來送給妳,說一不二嘛。」
「公子就不怕絨蓉真要了那條珠煉?」
小金靈怯生生將臉移開,露水般地的淚珠沾附在粉頰上,她是真掉了淚,說哭就哭,收放自如。
王姨教了很多挑逗男人慾唸的伎倆,袁絨蓉學遍了,用的次數屈指可數,每一次都見效,隻見她眼睛蒙上一層漂渺的水霧,聲音軟得如絲似雲,玉指輕觸唐寅從指甲滑過,輕抵住他的指尖,煙視媚行,渾身披髮難以順從的魅惑力。
「多謝公子,奴家就不客氣了。」
袁絨蓉以靜巧聞名,會出言打攪,必定有事要說,唐寅顧擺佈而言他,蓄意不睬會,盼她見機打住不提。
「碰上那樣的事還不竄改,女人就蠢得無可救藥。」
「公子就捨得棄絨蓉於不顧。」
要唐寅彆裝密意。
最後丫環抱著一隻小巧的紫檀匣子走出珍芳齋,袁絨蓉在最頭關頭改口,隻要那隻白玉胡蝶,硬是把古掌櫃悶得神采發青,五內暗傷。
一個媚在骨子,一個渾身無處不媚,用當代的用語,一個悶騷,一個騷透了,各有各的風情,皆是男人夢寐以求的戀人。
唐寅不客氣掐了一把,小金靈用銷魂的嚶嚀聲迴應,旁若無人演起活春宮,把袁絨蓉氣得七竅生煙。
連叫了幾聲唐公子,終究獲得唐寅重視。
掐住民氣,遊刃不足的德行,在袁絨蓉眼裡分外埠臉孔可愛。
唐寅翹起食指擺佈閒逛,奉告袁絨蓉停下行動。
悔怨本身的一念之仁。
「天要有眼,奴家怎會薄命地從妓,奴家隻信本身,公子按住奴家的心口賭咒,對起得奴家的心,奴家的身材就是公子了。」
「過了。」
小金靈不偏不倚坐在唐寅大腿上,勾住他的脖子,臉上梨窩笑成一個深漩,說道:「聽過人家叫奴家金女人、靈兒女人,公子還是第一個喚奴家小女人的人。」
想好挖苦他的話,要噴他個滿臉,話到了喉嚨卻活生生哽住,來的人並非龐修群,而是一個貌美不亞於袁絨蓉,身材傲人,穿戴貼身襦裙半臂,紅綃束腰,胸前雪凝成峰,幾近要裂衣而出,不敷一握的纖腰,捧不住的一對白山,大小適中,健壯圓翹的臀部下,有一雙他所見過最為苗條筆挺的腿。
有官在背後撐腰,動動小指頭就能碾壓的傢夥,唐寅來一個踩踏一個。
唐寅充分諒解袁絨蓉的心機,
「點心分歧胃口?要不要我叫他們去陳記買一盒滴酥鮑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