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絨蓉泛著水氣的眼眸漂渺如畫中月,這女子的雙眼敞亮炙熱好似晴陽,五官深淺清楚,濃豔逼人,被她看著人不由得發熱,唐寅下認識抿了抿嘴唇。
「賣掉六如居,我在江寧和杭州另有一些田產,加上用來週轉的現錢,我也會買下來送給妳,說一不二嘛。」
「路是本身選的,不悔怨就好。」
撒了那麼久的餌,終究比及魚中計,當然不能等閒讓他溜走。
一個媚在骨子,一個渾身無處不媚,用當代的用語,一個悶騷,一個騷透了,各有各的風情,皆是男人夢寐以求的戀人。
見唐寅看直了眼,袁絨蓉有種想在他大腿捏一把的打動。
說者偶然,聽者成心,袁絨蓉暗咬著唇,偷罵了一句狐媚子。
一唱一和,袁絨蓉看了差點噁心腸吐酸水。
「倘若他上來,我會想方設法挑釁激憤他,妳甚麼話都不要說溫馨地聽著,關頭時跳出來保護他,給他妳內心另有他的錯覺,他天然會去挽回妳的心,如果還恨他,就折磨到不恨了,真忘不了,也不要硬撐,拚集地諒解他。」
袁絨蓉自知因為龐修群,她變得鋒利,不信賴男人。
肯定袁絨蓉籌辦好,唐寅奉告小二帶客人上樓。
就愛這調調,唐寅放開了調戲,一償夙願。
「胸懷和地步都是越大越好,我們故鄉有句俗話,乳不巨何故聚民氣,有小女人在,何愁天下不歸心。」
唐寅開口相邀。
「看錯、算錯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感謝絨蓉放伯虎一馬,不會再有下次。」
「公子哄奴家高興的吧?」
正想安撫袁絨蓉幾句,唐寅瞅見龐修群站在茶館外,抬著頭窺看他們的互動。
「碰上那樣的事還不竄改,女人就蠢得無可救藥。」
接出袁絨蓉是下個階段的事,此時不宜多說,免得節外生枝。
提示袁絨蓉目標人物呈現,勿忘把戲演好,彆功虧一簣,袁絨蓉不自發將手掐緊,點頭,全聽唐寅叮嚀。
「絨蓉不傻、不蠢,曉得甚麼人值得拜托、甚麼人應當闊彆?隻想出口氣,跟他做個了斷,今後老死不相來往。」
放棄掙紮求生的人,不值得唐寅脫手。
「真不該罷手的。」
「這裡是茶館不是招香樓,兩位情投意合,還是回招香樓共赴巫山雲雨,好好的一樁美事,傷了風化,惹了是非,得不償失。」
語氣一換,嬌嗔又怨道:「公子是嫌奴家身子薄弱,該大的處所小嗎?」說罷,把頭埋進唐寅胸膛裡,哽咽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