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波如晝,鐵騎遲發。烏髮披垂,隨風而舞,麵色慘白,血滴落在弦上,五臟受創,其痛難言,但他未曾停止,因為他不能停,更不敢停,停下代表的是吳越兵士的滅亡,百萬鐵騎前,他對月獨彈,白衣染血。
白無常眼皮一挑,高傲的道:“那是必須的,也不看看哥是誰,哥但是無常轉世第一人。”自古以來怪事多,那個聽過無常轉世說。
就在他五臟俱焚之際,另一道琴音插手疆場,猶見高山之巔,雲霧環繞,飄忽無定,峨峨兮若泰山!
暗香飄散,琴音悠然,起首時,彷彿潺源滴瀝,響徹空山,有淙淙的山泉,潺潺的小溪,淡泊、文雅、通俗,意境深遠。
二人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眼,隨即,曲調由疾入緩,好似輕舟已過,勢就徘徊,時而餘波激石,時而旋伏微漚,洋洋乎,誠古調之希聲者乎!”
噪音入耳,鐵騎竟是一窒,長久逗留,君千殤五指見血,龐大的反噬之力侵入五臟六腑,欲將其毀滅,彷彿在奉告他,大秦鐵騎的威壓不容輕瀆。
曲終,魂散......
吳越的精兵在大秦鐵騎之下,脆弱的和稻草普通,休說進犯,他們倆抵擋的意念都冇有,危構造頭,吵嘴無常二人如兩道旋風飛奔而來,兩人手中抬著一張七絃琴,君千殤盤膝而坐,置琴於膝端,琴頭向右,琴尾在左,軫子置於右邊。泰山崩於前而穩定色,古井無波的道:“焚香。”吵嘴無常曉得他的端方,早就籌辦安妥。
黑無常在另一處胳肢窩下,同聲道:“天欲使其滅亡,必先讓其猖獗。”
“轟!”
黑無常渾厚的接茬道:“冇錯冇錯,就是聽不懂談的甚麼曲,不過挺好聽的。”
大地顫抖,濃厚的壓迫感襲來,令人堵塞,遙姬麵色大變道:“速離此地,不然斷無朝氣!”
兩道傾世之音合奏,如同鸞鳳和鳴,蛟龍吼怒。息心靜聽,宛然坐危舟過巫峽,目炫神移,驚心動魄,幾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萬壑爭流之際矣。
君千殤抽出鼓中之手謹慎回道:“鄙人廣陵墨客君千殤,不知女人芳名?”半夜,空懸,單身,非鬼即仙。
地顫栗的更狠惡了,若怒海狂濤,一股冇法描述的煞氣從地底鑽出,此煞太濃,形如汙水,壯似黑煙,吳越兩國兵士麵露驚駭之色,一則可駭的傳說在腦海中閃現,傳聞此地原是一處山穀,山淨水秀,忽一日,血雨滂湃,烏雲掩月,無數殘屍從天而降,整整三日,血染紅了空中,屍填滿了深淵,每逢月夜,必有亡魂嘶鳴,魂乃百戰之魂,生前參軍,身後練兵,天不能收,地不敢留,生當人傑,死亦鬼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