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話,我說的是樹妖跟那赤鷩鳥。”
占映天駕著馬車,每一次都好險,差一點就要被劈到,但次次都躲開了。
她疇昔拉著他的胳膊道:“我想了想,我們還不能走。”
巫啼花跺了頓腳,該死他打光棍。
空位正中間,簡樸的刑台已經設好了,在距刑台十裡遠的處所搭了個涼棚,縣太爺坐在內裡,一旁空著的位置想必是留給國師的,巫啼共昂首看了眼天上的太陽,時候差未幾快到了,國師應當一會就到了。
想到這裡,一時也顧不得梳頭了,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早在兩天前,當眾處決妖怪的佈告就已帖了出去,十裡坡殺人案鬨得沸沸揚揚,城裡世人早就翹首以盼,等著親眼看親妖伏法,一睹妖精真容。
占映天扭頭看了她一眼,安靜的問:“你另有事冇辦?”
內心糾結一番,占映天到天亮時才拉了拉身子的被子,側身睡下。
巫啼花也來了氣,“你如何這麼不近情麵?”
占映天衝裡頭喊道:“你們扶穩了。”
巫啼花忍不住放聲衝法場那邊大喊,“對不起,檀娘,對不起!”
“人家催你了,快去罷!”萬寶寶笑著說道,重新拿羽扇遮著臉,在世人的扶侍下,款款的走了。
巫啼花站在人群中,聽著他們的話,內心有些不是滋味,憑白的背了不潔的罵名,如果不是這回張懷遠死了,恐怕大師會覺得她早就死了呢,她隻是替張家贏利的機器罷了。
青兒道:“巫姐姐,如何了?”
“曉得了。”巫啼花把青兒抱在懷裡,外頭驚雷一聲接著一聲,天刹時就暗了下來,一道道的白光自天涯劈下來。
一想到之前檀娘楚楚不幸求她的模樣,巫啼花就感覺萬分慚愧,萬寶寶玄門觀點稠密,固然看似軟弱,但是個很有原則的人,等閒不能壓服,她倒是想過用銀子賄賂他,可轉頭一想,他一隻鸚鵡都值這個價了,如何會看上這點錢,占映天呢,更是不能希冀,人妖不能共處的看法在他腦筋裡根深蒂固,想要突破何其困難。
巫啼花回馬車前又朝法場看了一眼,奇特的是,檀娘跟樹妖還保持著剛纔的姿式冇有動。
樹妖跟檀娘被侍衛押了過來,受過極刑的兩人身上傷痕累累,饒是離得遠,可還是引發了不小的騷動。
巫啼花閉著眼睛把臉洗了,用田七刷了牙,坐在鏡前梳頭髮的時候她俄然一機警,想起來明天是樹妖跟檀娘蒙受天遣的日子,明天早晨她本來想等占映天返來再勸勸他,但是她明天跑了一天實在太困了就睡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