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淩晨,顧子謙等人到“春生館”內,向朱振宇隔門告彆以後,便出發公乾去了。顧子魯則在近中午分,低頭沮喪、不情不肯地跪在了“白虎廳”的執刑台上,對著鐵鳳凰悶聲說道。
“鐵總管,煩請您再次行刑。”
“可不是的嗎!?又疼,又失了麵子。”
“好夫人!為夫早就曉得錯了,你就看在伉儷的情分兒上,發發慈悲,指給為夫一條活路吧!!”
“顧二爺!”
“瞧見便瞧見,我們老夫老妻的,還怕她們笑話兒不成?”
“鐵總管,請您脫手行刑吧!”
張順九見狀,倉猝迎上前來,賠笑存候道:“不知公子俄然到臨,有何叮嚀呢?”
早已藉端,支開了左、右主子兒的鐵鳳凰,大要上嚴肅實足,毫不容情地舉起手來,森然說道。暗中倒是拿捏著分寸,隻是略微地用出了一成的功力,“啪”的打了一個既響且脆,漂標緻亮兒的情麵巴掌。
顧懷氏神采一紅,倉猝伸手拉扯他道:“萬一讓人瞧見了,成何體統啊?!”
顧子魯正躊躇和彷徨之間,就聽明瞳又一次地朗聲說道。接著,便回身喝道:“綠帚、淨瓶,還不從速關門?!明日中午之前,不管是誰,都一概不準入內!”
“咳、咳......青女,你幫我倒杯茶來......玉琦啊,待會兒你們清算的時候兒,彆忘了把那件大氅,擱在內裡。”
“顧二爺,獲咎了!”
“管不管用啊,你明日一試便知。”
“顧二爺,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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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芸見了,就含笑見禮道。
淡芸兀自含笑說道,而明瞳倒是緩慢地打斷了她道。
顧子魯喜滋滋地朝著令牌拱手深施一禮,畢恭畢敬道:“子魯戴德戴德,今後,永無不敬之心!”
“胡說!”
“噓——如何,你不曉得嗎,顧二爺昨天下午啊,言語間衝犯了公子,顧大爺一怒之下,就罰他了一個五十掌摑之刑......”
鐵鳳凰隻得非常好脾氣地付之一笑,沉默退到了一旁,心中無法忖道。
次日的近中午分,顧子魯邁著沉重的法度,還是低垂著腦袋,漸漸地走進了“白虎廳”內,寂然跪倒說道。
但見痣兒再次手持著令牌快步走近,郎聲說道:“公子有命,顧二爺當然言語不慎、以下犯上,論罪當罰,但念其多年以來,勤懇勳勞、忠勇雙全,功倍於過,故可稍減其罪——自本日起,免除所餘的掌摑之刑,改成每日卯時,前去郊野的清淨之地,遙對著祖墳的方向膜拜自省,午火線可回府,以一月之期為限,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