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崗鄉離岸邊不到百裡,單雄信和徐世績的這些直係部下,平常好酒好肉的不竭,體力都很充分,又冇帶甚麼輜重,路上趕得甚快,入夜後就到了韋城瓦崗鄉。
這兩騎笑著應諾,撥馬還了歸去。
終於從這數百個剽悍的男人中走過,到了徐世績、單雄信的馬邊。
寨中頭子和本地的大戶迎他們進了寨。酒飯安設下來,大師夥吃飽喝足,悶頭睡倒。
迎到徐世績、單雄信,這兩個眼線向他倆稟了幾句話,徐世績、單雄信聞之,麵色俱是微變。
故是,對於麵前此際,道上那些衣衫襤褸,惶恐馳驅,一看便是流民的人數之眾、之多,他已是冇有太多的震驚。
“是曹操的詩麼?大郎,我還真不曉得。這句話,我聽彆人說的,感覺說得對,就記下了。”
次日離寨,持續前行。
卻於郡界處,有兩人早在此候迎。這兩人是瓦崗派在滎陽郡的眼線。
啟事也很簡樸,那些惶恐逃竄的,不是本地的百姓,或為過路的旅人,或為避禍的流民。
這會兒得了徐世績的呼喚,他便叮嚀跟他入夥的諸人中最年長的阿誰,——也就是“秦三”,說道:“三郎,徐大郎喚我疇昔,咱的人你先領著。萬不成和大郎、單公的部曲吵嘴。”
——“縣官”,即天子,官方對天子的俗稱。
溝邊數十步的處所,長了兩棵大榆樹,原有三四個蓬頭垢麵的流民婦人帶著臟兮兮的小孩,圍著樹,在搶割樹皮,不料高醜奴、姚阿貴俄然疇昔,倒把這幾個婦人和小孩給嚇得跑了。
飲至酒酣耳熱,單雄信抹掉須上酒漬,拍了下酒案,說道:“滿座的都是豪傑子,月好、酒也好,不成無槊舞掃興!”出堂下院,操起他的槊,舞將起來。
這條官道屬衛南地界,向北通往衛南、濮陽等縣的縣城,向南經韋城、胙城等地通往滎陽郡。
大業七年,五年前的春季,山東、河南大水,漂冇了三十餘郡,無數的百姓傾家蕩產,不得不賣身為奴。大業八年,亦即大水過後的次年,水災接踵而至,這年的水災倒非是隻在山東、河南,南北皆呈現了旱情,然山東尤甚,最刻苦的還是山東的百姓!大災過後,必有大疫,同時,這一年且還大疫,雪上加霜,又是以而傾家蕩產,乃至死者的百姓愈不知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