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兒嬌笑說道：“郎君卻又調笑賤婢。賤婢雖是個小婢，也曾傳聞過，‘寶劍贈豪傑’，下句那裡是‘翡翠配美女’？明顯是‘紅粉贈才子’。”

兩下見禮過了，李善道遂帶著裹兒，告彆拜彆。

徐蘭問道：“剛纔你與李二郎說你的這個籌算了麼？”

這點微光，既吸惹人的目光，給人以親熱之感，於濃濃的夜中，卻又同時給人冷淡之感。

李善道乾笑說道：“大郎，我如何看，我剛不是說了麼？蒲猴子真有壯誌！”

裹兒又問甚麼、李善道又答甚麼，已是聽不清了。

徐世績背動手，轉分開李善道所坐席前的矮案，在室內重又踱了幾步，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俺的確是同意蒲猴子此議。二郎，就像你方纔說的，方下風雲際會，豪傑用武之時也，我輩固然不敢與漢高、項王比擬，然既生此七尺男兒之軀，焉不成奮力一搏，博繁華於當世，留英名於青史？俺覺得，蒲猴子之此議，囊括兩京、攻滅暴隋，纔是大好男兒該當作的事情！”

“冇有。”

“你這是在表示我，下次我再出山，返來時，可千萬彆忘了給你買些紅粉。”

李善道說道：“是，是，大郎說的是。我也想過，要不要讓裹兒仍回徐大師處，這不是擔憂會打攪到徐大師麼？以是就冇讓她去。冇想到，到頭來，還是得費事徐大師。”

來的不但裹兒一個，徐蘭也來了。

裹兒問道：“郎君曉得甚麼了？”

徐世績摸了摸絡腮鬍，淺笑道：“阿姊，有些時候，說了再做所收到的結果，不如做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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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兒手足無措，說道：“郎君，賤婢去給徐大郎說說吧？這不怪郎君。”

“多數督”，就是校尉。多數督、帥都督、都督，皆是府兵體係內此前的軍職稱呼，彆離對應的是校尉、旅帥、隊正。這些軍職稱呼的竄改，是九年前，大業三年時才改的。改了還不好久，故此偶然候，如翟讓這類春秋大些的，還是風俗性地會用舊稱來稱呼這些軍職。

徐世績令完劉胡兒去接裹兒，答覆李善道，說道：“二郎，俺得說你幾句了。裹兒一個小丫環，你把她留在穀中，你也不怕她出些事麼？是故，在知了你把她留在了穀中後，俺二姊已把她接到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