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便留下和太後作伴了。
肖公公也不急,揚眉道:“暗害太後、算計公主的人是你,靖國公府世人雖為虎倀,但是陛下恩德,隻是削爵奪官,天然不會叫他死了的。”
穎妃衰弱地顫抖著,嗤聲嘲笑:“喘氣兒的?陛下還會給我施家留下喘氣兒的麼?如果他的臣民曉得,他為了拿回兵權、撤除裴家和齊王,這才操縱後妃和臣子去算計、去殘殺,他的皇位還坐得穩嗎?”
天子要做甚麼,她這個嫡母太後總能發覺到一些。
慈安宮。
天子坐在轎輦上,支著額,居高臨下地睇著他。
小寺人手裡的白綾驀地收緊,扼斷了穎妃統統的疑問和不甘。
肖公公胸腔裡的笑聲細細的,卻不肯再多說半分:“送娘娘上路!”
“誰動的手?你可彆奉告我你會一點都不曉得!”
大長公主白了她一眼,接了瑞姑姑熬好的湯藥過來。
昨日還熱烈著的長春宮裡的宮人全都撤走了,隻要夏蟲嘶一聲、嘶一聲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