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將段正淳的行動看在眼中,把二人的對話聽在耳裡,心中暗想:“他剛纔使出的莫非就是他大理段式的‘一陽指’?這三指不過是極高超的點穴工夫罷了,又有甚麼了不起?我原道他是一個卑鄙下賤的登徒蕩子,但看他如此禮賢下士,倒令人佩服。”
段譽見馬前馬後都是人,木婉清俄然直截了本地問起這婚姻大事,不由非常難堪,笑道:“到了大理城內,我漸漸跟你說。”木婉清囁嚅道:“你如對我負……負心……我……我……”說了兩個“我”字,終究說不下去了。段譽見她漲紅了粉臉,眼中淚水盈盈,更增鮮豔,心中愛念大盛,低聲說:“我此生決不會負你,你可也彆負我。”木婉清破涕為笑,朗聲道:“你既不負我,我又怎會負你?”段譽心中一蕩,趕緊自上而下抬妙手臂,急道:“婉妹,小聲點兒,彆讓人聞聲了。”目光轉處,見母親似笑非笑地望著本身兩人,不由得大窘,從速扭頭,誰知目光又落在了東方不敗身上,心道:“我已承諾娶木女人為妻,怎可再三心二意。隻但願神仙姊姊和她敬愛之人,也能像我和木女人一樣,終立室屬。”當即望向火線通衢。
放眼看那大廳,隻見正中掛有一塊橫匾,上書“邦國柱石”四個大字,下首署著“乙醜禦筆”四個小字,楹柱中堂懸滿了書畫。未幾時便有侍仆奉上清茶,恭恭敬敬地舉盤過頂。東方不敗彬彬有禮地接過,點頭稱謝。而木婉清心中卻想:“這些人的古怪真多。”一把抓過茶杯,卻見隻她、東方不敗與高昇泰三人有茶。
大師出了牌坊,上馬向東而行,約莫一盞茶的工夫,便來到一座府第之前。門前豎著兩麵大旗,彆離繡的是“鎮南”、“保國”兩字,府額上書“鎮南王府”四個金字。門口站滿了衛士親兵。一見段正淳和段王妃,便躬身施禮,恭迎王爺、王妃回府。
;
段正淳頭頂冒出絲絲白氣,過了一盞茶時分,才放開左掌。高昇泰道:“淳哥,大敵當前,你何必在這時候為我耗費內力?”段正淳笑道:“你內傷不輕,早治一刻好一刻。待得見了大哥,他就不讓我脫手,本身要出指了。”
段正淳扭頭向木婉清望去。段譽忙舉薦道:“她……她是木女人,是兒子交友的……交友的好朋友。”段正淳見了兒子神采,便曉得了他二人的乾係。他瞧木婉清的麵貌秀美,心中讚道:“譽兒的目光倒是不錯。”但木婉清目光中野氣甚濃,也不過來拜見,段正淳暗想:“本來是個不知禮數的鄉間女孩兒,也不知譽兒是如何與她好上的,待會兒定要問個明白。”目光一轉,又見神采不凡的東方不敗,便問段譽道:“這位又是?”段譽又忙先容:“她……她是東方……‘公子’,是孩兒此行剛……剛結拜的‘哥哥’。”東方不敗隨即低頭拱手道:“草民拜見王爺。”段正淳還了一禮,暗自讚歎:“想不到我大理國境內也有這般風采超然的人物,譽兒能結識他,也算是一件幸事。”貳心中掛念著高昇泰的傷勢,快步走到其身邊,說道:“泰弟,你內傷如何?”伸指搭他腕脈。高昇泰道:“我督脈上受了些傷,並不礙事,你……你不消耗損功力……”一言未畢,段正淳已伸出右手食指,在他後頸中點了三指,右掌按住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