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數次潛回大理,圖謀複位,但每次都發覺段正明的根底牢不成拔,隻得廢但是退。
絕望之餘,他隻好爬到寺旁的一株菩提樹下,等待枯榮大師出定,心中卻想:“這和尚說枯榮大師就算出定以後,也決不見外人。我在大理多逗留一刻。便多一分傷害,隻要有人認出了我……我受此折磨痛苦,這日子又怎過得下去?我不如就此他殺了吧。”
一瞥目睹到段正淳,隻見他臉現悵惘之色,明顯對他夫人這幾句話全然不解。
最後五年習練以杖代足,再將“一陽指”工夫化在鋼杖之上,然後練成了腹語術;又練五年後,前赴兩湖,將統統仇敵一家家殺得雞犬不留,手腕之凶惡暴虐,委實駭人聽聞,因此博得了“天下第一大惡人”的名頭,自稱“惡貫充斥”,擺瞭然以作歹為業,不計結果。
當她被南海鱷神擊倒在地,並且點了重穴之時,暗自盤算主張,寧肯讓段延慶正法,也不提舊事。
俄然間,幾粒水珠落在字旁的灰塵當中,是她的眼淚,還是觀音菩薩楊枝灑的甘露?
他信心一豎,隻覺麵前一片光亮。
段延慶俯身去看那塊小金牌,隻見刻著一行小字:“壬子年十一月廿三日生。”
那晚也是這般月黑風高,段延慶終究從宋國趕回大理,來到天龍寺外。/ ..
隻是他在湖廣道上碰到強仇圍攻,雖儘殲諸敵,本身卻也身受重傷,雙腿折斷,臉孔毀損,喉頭給仇敵橫砍一刀,聲音也幾近發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