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見她扭扭捏捏,心道:“你如何羞得連耳根子也紅了?也不知你女兒的遭受,讓你想起了甚麼陳年舊事。莫非你年青的時候也被一個書白癡給害得幾乎喪了性命?那也不至於這般難為情嘛,應當義憤填膺纔對啊!”
聽到她已然無性命之虞,東方不敗先前懸著的心終究放了下來,持續不露聲色地走在那丫環身後。自始至終,帶路的阿誰丫環都冇發覺本身所帶路入穀的那位女子,除了長得過分美豔以外,另有甚麼非常。
便在此時,忽聽得門外一個男人粗聲粗氣地說道:“進喜兒,你漸漸說,好端端的,那嶽老三怎地會受傷了?”
鐘夫人本來神采恍忽,一聽之下,彷彿俄然從夢中驚醒,忙問:“小女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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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夫人怔怔地瞧著她,低聲隧道:“是啊,這原也難怪,當年……當年我也是如許……”東方不敗道:“如何?”鐘夫人一怔,一朵紅雲飛上雙頰,她雖人至中年,嬌羞之態卻不減妙齡少女,內疚道:“我……我想起了彆的一件事。”說了這句話,臉上紅得更短長了,忙岔口道:“我……我想這件事……有點……有點毒手。”
東方不敗將左手中鐘靈的那對花鞋用雙手捧起,遞給鐘夫人,說道:“鐘女人叮嚀小妹的一個徒兒以此為信物,前來拜見夫人。”鐘夫人接過花鞋,道:“多謝女人,不知小女趕上了甚麼事?”東方不敗便將本身的阿誰徒兒如何與鐘靈在無量山劍湖宮中相遇,如何阿誰徒兒多管閒事而惹上了神農幫,如何鐘靈被迫放閃電貂咬傷多人,如何鐘靈遭扣而命阿誰徒兒前來求救,如何阿誰徒兒跌入山穀而拜本身為師等情一一說了。
二人出了樹林,沿著一條小徑向右首走去,來到一間瓦屋之前。那丫環推開了門,把東方不敗帶入屋中,請她坐下。東方不敗走進門去,見是一間小廳,桌上點著一對巨燭,廳雖不大,安插卻頗精雅。東方不敗坐下後,那丫環獻上茶來,說道:“女人請用茶,夫人便即前來相見。”
東方不敗悄悄奇特:“剛纔鐘夫人一聽丈夫到來,便嚇得甚麼似的,但瞧鐘穀主的神情,卻對她既愛且敬。”
又聽那鹵莽男人語帶不滿地問道:“你說我一點兒也不惡?”那女的顫聲答覆:“你……二老爺……一點也不惡,半……半點也不惡。”顯是被嚇得不輕。那男人聽了她的答覆,彷彿變得更加活力,哇哇怒叫:“氣煞我也!我堂堂‘四大惡人’之一,你竟敢說我半點也不惡,真是辱我太過,本日須留你不得了。”但聞“呼”的一聲,想必是他伸脫手來,攻向那女子,並且力道猶勝前次那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