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源聽得她的話,也是鬆了一口氣,本來她還是對這個耿耿於懷,本來明智如她,也會患得患失。他皺著眉頭,故作委曲道“師父,你昨日,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本日就想翻臉不認人?”
修源聽的他的話,臉上一紅,卻欣喜非常道“好。”言畢便改換左手拿著碗,右手拿湯勺,舀起一勺後,又悄悄吹了吹,這纔給她送到嘴邊。玄澈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臉上還是淡淡的神采。修源含笑道“師父不張嘴如何吃?”
很久,他輕聲道“師父,再不吃就涼了。”
玄澈將手右手按在他的眉間,悄悄道“是師父的錯,師父不能讓你揹負這些,也不該讓你一錯再錯。我覺定放過你,讓你去做萬人欽慕的天帝,比一世孤傲的天機,要好的多。你現在不樂意,今後,自會明白我的苦心。”
玄澈淺淺一笑,用手握住了他動憚不得的手腕,柔聲說“你割破手腕,想用歃血之印突破這打神鞭的束縛也冇用。自我繼任起,這打神鞭便已經是我身材的一部分了,到我死了,它又會去尋覓新的仆人。在此期間,它便是我的右手。我將打神鞭放在右手,厭氣彈壓在左手,因而又有這麼一說,神之右手,魔之左手。既然是我本身的手,你的一點小行動,又如何瞞得過我?”
他想用如許的話讓她放輕鬆,她卻看著他手裡的蓮子羹道“罷了,我該讓你餵我吃完這蓮子羹的,我也好久冇吃過你做的東西了。”
修源聞聲她這般說,臉又微微泛紅,卻也聽話的直視著她,彷彿要將她的模樣印進內心。她斜靠在石壁上,身上著一身長年穩定的暗黑長袍,長袍上,又模糊的,紅色的繡線,那是打神鞭的圖案,她身上的天機服,是穿上了,便再也冇法脫下的。她一身烏黑色頭髮,此時在落日的輝映下,變成了刺眼的橙黃色,看起來暖和非常。不過,最最不平常的,倒是她的臉,她的臉本是極美,隻是平時她老是板著臉,冇有平常女人的美好姿勢,反像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而此時,她的臉在夕照的輝映下,竟是非常的溫和,在這個角度看疇昔,乃至能瞥見她臉上藐小的絨毛,讓他忍不住想伸脫手去摸一摸。她的一雙黑眸,此時更是清澈非常,且無半分邪魅冷冽之氣。現在的她,看上去,隻是一個麵貌出眾的淺顯少女普通,清澈,柔嫩,異化著幾分難言的情素。
修源此時已經沉著下來,皺眉看著她道“你要對我做甚麼?”
玄澈在他懷裡,悄悄點了點頭。